種固定的表情。
讓我們緊密聯絡在一起吧,是各種利益和需要構成了我們之間維繫的紐帶,我們也成了它相連的兩端,彼此相近,又彼此隔遠。從沒有兩個人毫無緣由的靠近,從沒有兩顆心與孤獨絕緣。
我們就這樣投身於世界,把自我變成非我。我的非我,你的非我,構成世界的底色。
是生存把我們聯絡在一起,是生存讓我們彼此隔離,而真我是沉向地心的石塊,是藏匿世界下面的孤魂。
向上的慾望
向上的慾望
人為了生存不得不承受壓力。但有些壓力卻並非生存帶來的,它來源於自我擴張的本能,得到便不願再失去的佔有慾,和與他人比較之後的欠缺感。但人在承受這些壓力時,並沒有意識到它們只是源於自己的慾望,而非生存本身。
其實,人為了生存,所要求於外界的東西並不多,但人心對生存的期許卻遠超過了必要的生存。基本生存早已成了一個陳腐的概念,人們要的是“更好的生存”。或許,有人會覺得自己對生存並沒有過高的期許,只是要求和眾人保持一致就夠了,但你心目中的“眾人”或許已經是個很不一般的標準了。
向上的慾望增加了人生的壓力,但向上的慾望是受到這個世界“主流”所鼓勵的,如此,也便失去了可指責的根由。
一種樂觀主義或悲觀主義的詮釋
悲觀或者樂觀,積極或者消極,只是依個人的心性氣質,命運遭際而定。完全樂觀或完全悲觀的人其實是很少的 。悲觀或樂觀大多數時候只體現為一種情緒色彩,附著在生存的表面。你是樂觀的,你不自知,你是悲觀的,你也不自知。你只是一個生存著、反映著的情緒動物。而所謂樂觀悲觀,只是特定的個人面對實際生存所作出的相對不同的反應,可以很容易產生,也可以很容易解除。
人在宇宙中的位置
人在宇宙中的位置
人的意識是獨立於宇宙的意識嗎?我無法想象人能夠是宇宙的代言人,但我更無法想象人的意識與宇宙無關。在我看來,人與宇宙的關係無法可解。宇宙誕生出意識而意識卻不能對映宇宙,它還要把自己當成宇宙之外的一個客體,費盡漫長的進化和周折,來窺探宇宙,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也許宇宙誕生出意識是一個純粹的偶然,它並沒有擔負和承載著宇宙的什麼使命。使命感是有意識的人自我賦予的。人只有把自己與宇宙聯絡在一起,才能使自身獲得一種意義。如果人認識到自己只是一個與宇宙無關的異在,他的生存就失去了依據。
人自身當然是不斷向前發展和進化,其表現形式也不外是不斷改善自身的生活。但這兩方面其實都不重要,因為兩方面都與宇宙無關。與宇宙有關的是人對宇宙的無窮追問和認知,人藉此與宇宙發生關係,他不再是漂泊的遊魂,他把自己的生存依附在一個更大的生存之上。
人的現實生存順延著時間的驅力不斷向前發展,不斷背離最初的時間。而他的認知卻做著相反的運動,返身向後追尋著那個可能的起點。我們其實是走在回家的路上,尋找著那個迷失的家園。
其實,所有的認知都是對過去的認知,因為人思考的物件都是已存的事物,而已存的事物無一例外都是過去的累積。就某個方面來說,“現在”的事物並不存在,一切都源於過去,一切都是過去在此時的顯現。我們只是在“現在時”的時間中看到它們
時間是宇宙的屬性,也是人認知的方式。人只能認知時空之內的事物,但可能的情形是,時空並不一定是宇宙的唯一屬性,它們只是宇宙的屬性之一。人的認知在這裡遇到了無法逾越的障礙,他無法想象一個不帶時空屬性的事物。他認知的“直觀性”失去了對應。
因果是時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