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將來有別的男人當古樂兒的相公,東風醉心裡就開始煩躁。
混了一夜2
站起身,將被子拉過來,替古樂兒蓋好。
然後順手點了她的昏睡穴。
他得出去辦點事,萬一她半夜醒來發現他不在房裡就麻煩了。
她畢竟是冷夜派來的人,不防著點不行。
東風醉吹熄了燈,坐在睡榻上,打坐了一會。
時已交三鼓,東風醉打坐完畢,起身換上了夜行衣,戴上斗篷和麵紗,準備出去。
今晚的房裡瀰漫著溫馨的氣息,從未有過的溫馨的氣息,讓人流連忘返。
東風醉幾乎就想將身上的夜行衣脫下來,不出去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他對這個房間從來沒有什麼感情,這不過是一個居住的地方罷了。
其實,若不是礙於身份,在哪睡不是一樣的。
可是今晚,他真的不想出去。
彷彿這房裡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他,要將他牢牢地縛住。
東風醉朝床上沉睡的古樂兒望了一眼,搖搖頭,從視窗離開。
今晚的他,真的不象他自己了。
清晨古樂兒醒來的時候,還未睜眼,便聽見幾聲鳥鳴。
那是掛在東風醉房外,走廊上的幾隻畫眉發出的鳴聲。
在琴瑟殿是聽不見的。
古樂兒一時間忘了她是睡在東風醉的房間,恍然間還以為回到了家。
家裡,爸爸養了兩隻畫眉,每天早晨都會鳴叫,喚她起床。
同現在聽到的叫聲一模一樣。
朦朦朧朧的,似乎就看到了媽媽做早餐的背影。
媽媽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每天早晨都會給家人做早餐吃。
古樂兒閉著眼就叫:“媽,今天早上吃什麼?”
卻聽見一聲嗤笑,然後是一個年輕男子極具魅惑的聲音。
“一大早的,就想著吃?”
古樂兒猛然一驚,睜開了眼睛。
她是仰面躺著的,一睜眼便看見頭頂上華麗至極的帳頂。
雪白雪白的帳頂,上面用金絲繡滿了精緻的圖案。
混了一夜3
這絕對不是應該出現在她家的東西。
她的床上沒有懸掛帳子。
古樂兒終於清醒過來,她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時空,現在正睡在東風醉的床上呢。
什麼?
東風醉的床上?
剛才的嗤笑聲和說話聲是東風醉發出來的?
可不是嗎,那正是他的聲音啊。
古樂兒的神智徹底清醒了。
坐起身,望向睡榻。
睡榻上,一身白衣的東風醉正好笑地看著她。
他斜斜地靠在睡榻上。
他的身後,是泛著晨光的圓洞形的窗戶。
睡榻的旁邊,是一個極大的花瓶,瓶中插著幾隻含苞待放的粉紅的桃花。
一身白衣的他,慷懶而令人迷醉,比桃花還要美,比晨光還要清新。
古樂兒一時間又看得幾乎發呆。
見東風醉見得多了,可是今天的感覺與往常迥異。
是因為一睜眼就看見他了嗎?
東風醉又發出一聲輕笑。
“昨晚吃得還不夠撐嗎?一大早的就餓了?”
古樂兒窘迫無地,瞪了他一眼,找藉口反擊。
故意大驚小怪地說:“咦,皇上,你今天怎麼一大早的就醒了?”
東風醉知道她在取笑他懶,平時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挪揄地說:“有個人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