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嗎?”
“丟掉那勞什子!總有一天,你要走火入魔,死在色字之上。入定時也持著那玩意,不但罪過,你在玩火焚身。”
“嘻嘻!師叔,我才不那麼傻,才不耐煩入他孃的定。嘻嘻!師叔,你懷中那雙蓮辨兒,可否讓師侄我一開眼界?”
“混帳!成何體統?師叔我……”說到這兒,悟妙突然住口,神色一整,凝神向室外側耳傾聽。
夜空中,由鄰室禪房傳出兩聲微弱的悶哼。
師叔侄倆還未弄清何故,圓形的卍字小窗突然像一堆粉屑,卍字木格朽落。接著黑影一閃,奇快地穿窗而入,身形未定,聲音已至:“輪到你們了,禿驢!”
如豆燭光下,現出一個偉岸的蒙面夜行人,一雙懾人心魄的星眸,不稍瞬地注視著兩個和尚,顯然不懷好意。
“誰?幹什麼?”悟妙喝問。
“西天佛祖,前來接引你們。”黑影厲聲說。
“混帳!”悟妙大聲厲喝。
“你可以大聲叫喚,你的十二名同伴早已涅盤多時。”黑影的聲音奇冷。
悟妙和色空同時一舉手,搶前連環劈出兩掌。
黑影舉手徐揮,襲到的如山暗勁消滅於無形,右手一拂,兩和尚向後暴退,“叭叭”兩聲跌倒在禪床上。
黑影冷然問:“朗月禪師來了麼?”
悟妙臉色死灰,囁嚅著說道:“並未見面,他叫我們在十三日之前,趕到斜峪關太白觀聚會的。”
“哼!留你們一命,趕快滾回開封。”黑影說,舉手虛空向兩人遙指,每人兩次。
兩和尚各打一冷戰,室中黑影已經神奇地隱去了。他們才如卸重荷地吃力地站起,正自慶幸,但色空卻臉無人色地叫道:“不好!我的氣門商曲穴完了,右臂也完了,慘矣!”
悟妙也顫抖著虛脫地叫道:“我……我也是的。這傢伙,好毒辣的手段,咱們今生連十斤小勁也不敢用了。”
他撲至窗邊,嘶聲淒厲地叫:“惡賊!你……你殺了我們吧!何必讓我們今後飽受折磨……”
突然,他驚惶地踉蹌後退,眼珠幾要脫眶而出。
他一退,灰影一閃,室中多了一個矮矮胖胖,臉團團的中年老道。
老道向他倆一咧嘴,說:“你要死,用腦袋掩牆就可以了,只消用一下勁就成,但得等會兒。喂!剛才有一個黑影向這兒射來,你們可看見?”
悟妙吃了一驚,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是太白矮仙?”
“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太白矮仙仍在笑。
“那黑影……剛……剛走……了,害得我們……好好慘。”
“呵呵!他怎不殺你們這兩個淫僧?”矮老道說到這兒,突然點點頭,又說:“哦,原來如此喂!和尚,我想你們還是死了痛快。失去了武功,閉死了經脈,比小孩子也不如,回頭又有人等你們算帳,下場不問可知。記住,別忘了往牆角上碰,不然你們的力道不夠,腦袋開不了花,死不了。”
矮老道說完,呵呵一笑,幽靈似的一閃不見。
第三處血案發生之地,是永寧門外小雁塔下,那是四更正發生之事。附近的居民,曾聽到厲叫慘號和叱喝之聲。
那兒死了十八名老少兇悍的武林朋友,還有薦福寺的九名密宗僧人伴同橫屍。每一具屍體胸前皆中三劍,刀劍散飛各處,顯見得曾經過劇烈的打鬥。
但三處血案皆沒有苦主,屍首未經官府便已失蹤。但這駭人聽聞的汛息,卻在武林中暗地裡轟傳。
長安城中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驚破了膽的人,紛紛狼狽地離開了古都。但仍有部份心中存疑的人,仍然停留不走,甚至磨拳擦掌,再找到那神秘而功力奇高的黑衣蒙面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