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而後走水引起恐慌,黑衣人孤立本王,最後還動用本王身邊潛藏的內應來刺殺。環環相扣,欲至本王於死地。除了二哥,本王倒是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如此。想必,冷雲卓和雪泠等人在莊園,在他意料之外罷。不然,此時,他已然得手了。”
“屬下有罪,請殿下責罰。”展雙手高舉長劍,低下頭。昨晚如不是他疏忽和輕敵,殿下怎會受制至此,還因而受傷。展不由自責道。
“罷了,本王也放鬆了警惕,未曾想到,父皇秘密南下之際,他們仍膽敢公然刺殺。”軒轅昱轉身背對著展,低聲問道。
“展,你是否認為,本王對雪泠的關注過多了?”
展垂眸,道。“……屬下不敢妄議。”
軒轅昱嘆息道,“展,派人在外圍緊盯那處居所,隨時向本王彙報。”
“……是,殿下。”
夜涼如水,繁星滿天。
矯健的黑影閃入圍牆之內,肆無忌憚地立於院中,唇邊擒著一抹自負的笑意。
“竟然請到血影樓的樓主血茗親自前來,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一襲青衣,倚牆而立,溫和恬靜的笑容依然如初。
“流雲山莊的大少爺在此等候多時,不是早就知道在下要來麼。”血茗面上調笑著,全身卻是緊繃,蓄勢待發。
“你們兩父子真奇怪,一個用黃金萬兩請我殺人,一個卻在此阻止我。”
“父親?”冷雲卓譏諷一笑,“我從來不認同他是我的父親……長話短說,在下希望樓主就此罷手,如何?”
“呵,恕難從命。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我的確沒興趣。不過,能與堂堂流雲山莊的大少爺交手,我倒是願意奉陪。”
勾起淡淡的淺笑,冷雲卓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道。“既然如此,速戰速決好了。小雪睡得不甚安穩,吵醒她,在下罪加一等,可就麻煩了。”
“哦?流雲山莊對一個小小的女子如此在意,在下對她倒是有些好奇。”血茗手執一柄烏黑髮亮的長劍,道。
“小雪已是名花有主了,樓主還是省省心吧。”冷雲卓話語剛落,足下一點,如燕子般掠向血茗。
霎時,兩條身影在月色中交錯,瞬間便過百招。
冷雲卓心裡清楚,他與血影樓的樓主的功力怕是不分伯仲,兩人勝負不過一瞬。
忽然,冷雲卓腳下不穩,從圍牆上跌落。血茗見有機可乘,立刻持劍直刺那落下的身影!
冷雲卓在空中險險避開刺來的長劍,手上軟劍朝地上一點,借力躍起。
血茗大驚失色,未想冷雲卓的輕功竟如此了得。雖側身避開那凌厲的一劍,然,下一刻,數道劍光接踵而來,讓他應接不暇。
捂著胸口的傷處,血茗心下一驚。冷雲卓四年前才回到流雲山莊,甚少與人交手,旁人均不清楚他的實力。沒想到,他的功力如此深厚,甚至比之冷相耀,有過而無不及!
“樓主,在下不想苦苦相逼,就此別過罷。”冷雲卓說著,強忍著不適。剛才雖避開了,仍被血茗的劍氣所傷。如若繼續交手,血茗必能看出端倪。
血茗手下迅速一點,止了血,笑道。“好久沒遇到像冷公子如此難得的對手了,血某在此別過!”說罷,身影一動,已是掠出居所幾丈以外。
待身影沒入夜色中,冷雲卓才移開視線,扯出一抹苦笑,緩緩朝內室走去。血茗可比裡面的人容易對付多了,唉……
內室。
“如何?”冷冷的聲音響起,白衣如雪的男子坐在床沿,雙眉緊皺。
“避開了心口,但刺入過深,加上夫人的體質較差。元氣大傷,復原需一段時日。”玄沁收起一貫的笑臉,垂首謹慎地回答道。昨晚半夜被玄依一把揪過來,第一次看見玄依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