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齙牙要去掀她衣服時,周草從巷子外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另外兩個高年級女生,一個叫範方,一個叫汪惠,都是校籃球隊的隊員。
“大嘴,讓她走。”周草的口氣還是那麼客氣。
“又是你?周草!不要以為有姓高的罩你我就會怕。”齙牙一看來了三個人,立馬擺出一字橫排的陣仗,把路口堵得死死的。
周草往他面前一站,還高出他半個頭,身後的兩個女生也是大個子,雙方身高差距懸殊。
齙牙退了半步,落地時腳還不穩地歪了兩下,李安民從後面看得很清楚,知道他縮了,以周草那個時候的身手,真幹上也不會吃虧,但是她遞給齙牙的是三根菸。
“我知道你有膽子,搶女生傳出去總是不太好聽,你搶男的我不管,不要對我們學校的女孩兒出手。”
齙牙還是挺忌憚她的,放了幾句狠話,順著臺階就下了,他們走了以後,周草走過去拍拍李安民的肩膀。
“沒事兒吧?以後回家最好跟班上同學一起走。”
“沒關係,我帶了這個,他敢動我就捅。”李安民掏出短頭刀比劃了兩下。
周草驚訝了,這新生看起來小不隆冬的,想法竟然這麼兇殘。
“你這一刀下去事就鬧大了。”
“不會,是他先動手,我這叫正當防衛,而且這把刀刃短,只要不捅肩部以上就捅不死人,只是給他放點血,你要不要?我還能再弄兩把來。”
謝記車行的王家兄弟在被炮筒抓到之前也在社會上混,群毆沒少參與過,李安民到車行去玩的時候經常聽到他們談論這些事情,耳濡目染久了也學會一些道上用語。
“你挺懂的麼,那你也該曉得,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犯不著動刀。”
李安民老實地點頭,把短頭刀揣回去,“我叫李安民,小名尖子,走,我請你們吃飯!”
能不能交上朋友就取決於能否相互看對眼,李安民對周草懷有感激之情,周草覺得李安民很有趣,蛤蟆看綠豆,越看越順眼,一下子就產生了姐妹兒相惜的感覺。
四人七轉八繞,來到北京路,毛禿的小武館就開在路口,牆上貼著招人的紅紙告示,安明穿著僧服坐在門檻上嗑瓜子,李安民沒怎麼見過和尚,停下來多張望了幾眼,就是那天,她帶周草去車行對面吃大排檔,恰巧聽到炮筒提起葉衛軍在找工作,隨嘴一溜,就解決了葉衛軍的溫飽問題。
也正是在那天,李安民交上了人生中第一個能稱得上死黨的朋友,兩人在飯桌上談得投機,一個是單親,一個是父母離異,家庭有問題的小孩總是特別有共同話題。周草在知道李安民是單獨到外地來讀高中後,對她更加照顧,由於兩人住的地方很近,來回竄門子成了家常便飯。
李安民第一次帶周草去住處的時候還被苗晴誤會了,誤會安民交了男朋友,結果鬧出一場笑話來。
在知道周草是女孩子後,苗晴別提有多驚訝了,“你這裡怎麼一點肉都沒有?”她伸手去摸,怎麼摸都平板一片,還硬梆梆的。
“我綁起來了。”周草把衣服掀開,從胸口到腰緊緊地裹上了繃帶。
“阿草跟男生打籃球時會碰碰擦擦的,綁起來方便。”李安民開啟電視調臺,下意識地瞟了眼苗晴的胸部,那裡就算綁也綁不平,去澡堂洗澡時安民還摸過,綿綿軟軟有彈性,跟自己兩粒花生米比起來那真是山東大饅頭的境界。
“這倒好,省了買胸罩的錢。”苗晴靠在沙發上,丟了根菸給周草,“不過你這一層層纏的不麻煩?”
“是挺煩,纏不好還會掉下來。”周草接過煙,就著苗晴的菸頭點燃,吸了一口,“苗姐,你這煙什麼牌子?”
“國外的牌子,客人送的,喜歡的話拿去抽著玩。”苗晴笑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