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小條從櫃子裡拿出來丟在桌上。
“原來是老外的,我說咋這麼淡,還是咱中國煙有勁道。”周草象徵性地拿了一包,眯著眼睛吐出口煙氣,周老爹開麻將單,煙就放在臺子上,她沒事順兩根抽抽,就這麼抽上了癮。
李安民坐得遠遠的看兩人靠在沙發上噴雲吐霧,有種男女在調情的錯覺,若說苗晴是女人中的女人,那周草就是女人中的男人,如果哪天說有個女人愛上了周草,那她一點也不會意外。
“阿草,油子哥在武館教防身術,我打算去學兩手,要不要一起去?”由於李安民的關係,周草也結識了那幫兵大哥。
“是該學著點,省得老是被那些臭男人佔便宜。”苗晴最有體會,在歌舞廳上班,被吃豆腐是常事。
“苗姐也有興趣?”
“我就算了,一把老骨頭,吃不了那個苦,你們聊你們的,我去睡會兒,晚上還要開工。”苗晴撩著頭髮站起來,扭著腰肢進房補覺。
她走後,李安民才坐到周草身邊,“怎麼樣?跟我一起去吧,油子哥厲害得很,對了,你那朋友林玲,膽兒忒小了,不如連她也叫上。”
“她不行,家裡管得嚴,我陪你去,不過學歸學,你別學了以後用到歪地方去。”周草屈起食指在她額頭上輕輕抵了一下。
“不會,阿勇哥上次去找五中的人談過話,他們不敢再惹我。”李安民開心一笑,什麼叫有人罩?這就叫有人罩,校內有周草罩,校外有哥們兒罩,她也希望有一天能罩別人,最低限度也要能自己罩自己,所以學習拳腳功夫很有必要。
磨練打口帶
葉衛軍掛牌上崗的頭一天,李安民帶著周草,周草帶著範方和汪惠兩個好姐們兒去武館捧場,除了她們之外,還有十來個學生,大部分是衝著實戰搏擊術去的,只有兩人要跟安明小哥學武術,毛禿老闆當場流了一把辛酸淚。
武館的場地不大,有圍欄和諸如沙袋之類的簡單器械,整體看上去非常簡陋,無照黑店麼,沒條件擺排場,能用就將就了,好歹是男女分班,老師也都有真材實料。
帶學員跟帶新兵不同,葉衛軍以擒敵拳為主,先加強基礎體能訓練,再教授擊打術與防擊打技巧,四人當中以周草的體能和爆發力最好,學得也最快,沒多長時間,她就可以幫忙指導新學員。
李安民學得最用功,雖然先天條件不足,但是她肯鑽研,上課時還認真做筆記,把人體要害部位、擊打哪處容易造成什麼影響都記得清清楚楚。
有天上完課,其他學員都回去了,只有李安民留下來摸著沙袋發呆。
“怎麼樣?辛不辛苦?”葉衛軍倒了杯水遞過去,他一直把李安民當成親妹妹來照顧,在教課上也特別留心。
“不辛苦,全是技巧性的,沒什麼強度。”李安民喝了口水,用拳頭輕輕捶沙袋,“油子哥,你教的這些方法是不錯,單挑好用,萬一遇到群毆怎辦?”
“你老實地上學放學,咋會碰到群毆?”葉衛軍時常跟不上李安民的思路。
“像上次在火車站被好幾個人圍堵的情況,我在學校外面也被圍過,你說要怎麼辦?”李安民的短頭刀被葉衛軍沒收了,而且還不允許王勇再提供方便的小工具,光靠肉搏能打得過誰?她又不像周草人高馬大,光用身高就能壓死人。
“怕什麼?叫你油子哥去接你就是了,你放學他也差不多下班了。”毛禿在拿著兩個橘子顛進房裡,一人丟了一個。
“這行,以後我去接你。”
“不要,哪有高中生上下課還要家長接送,難看死了。”
毛禿嘿嘿的笑著又顛了出去,自從葉衛軍帶過來兩盒打卡帶子,他就聽入迷了,天天把隨身聽揣在身上,像打擺子似的搖頭晃腦,還跟著葉衛軍學起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