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景象把高凌宇震住了。小翠已吊在墓地邊緣松樹上,一看吊的人悠悠盪盪不動了,顯然早已氣絕。
另外有三個人卓立在一邊,似乎連招呼都不想打,只待高凌宇辦完了私事再說他們的事不遲。三人大約都在五旬左右,一高兩矮,高的精瘦,矮的略胖。三人的兵刃似乎都是一樣,背上各插著鴨嘴雙槍。
高凌宇疾掠過去一試,小翠早已氣絕,但還是把她放了下來,再試過,已是回天乏術。看看這令人不忍卒睹的面孔,此刻任何人也會這麼想:“小翠為什麼會有這種下場?”誰見了能不痛聲一哭?
高凌宇站起來轉過身子道:“三位何人?”
高瘦的道:“武林中用鴨嘴雙槍的人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姓高的,你是裝孫子還是真的沒有見過世面?”
高凌宇道:“尊駕想必是‘踏罡步鬥’祁朝宗祁大俠吧?”
高瘦老人道:“老夫正是祁朝宗,這是老二祁朝興和老三祁朝慶。姓高的,你的風頭越出越大,快要長翅膀飛上天哩!如果想要拍你的馬屁,恐怕也要站在南天門上吧?”
淡然一笑,他此刻實在沒有心情和涵養在這兒聽俏皮話,道:“‘雪山豹子’祁豐是三位的什麼人?”
最矮的那個有山羊鬍子,粗聲道:“你他媽的還要裝壞扮傻?姓祁的只有我們兄弟三人在武林中還能享受;份香火。另外還有個姓祁的能上大桌面嗎?”
高凌字長長地吐出了鬱積胸口的悶氣,道:“請問,三位來時,此人上吊了抑是尚未……”
祁朝慶道:“剛上吊,小腿還在蹬踢那……”
心頭像被抓了一把,商凌宇掃視三人一眼,背向三人道:“三位見死不救,是不是因為知道死者和高某的關係?”
祁朝慶大聲道:“當然知道,此女就是鐵梅心的使女小翠,我們在湖邊發現她向這兒奔來,就猜出你會來此。總算沒有白等。姓高的,你琢磨琢磨,你是豁出去折騰兩下子還是跪下來說幾句順耳的話,乖乖地讓我們卸你一條腿或者兩條胳膊?”
高凌宇聽說三人來時人還沒有死,就己動了殺機,雖說小翠的犧牲已有代價,死得其時也死得其所,卻以為這三個人比泣豐還邪。他冷森森地道:“老小子,在金陵這地方耍骨頭,你們還不夠看,在姓高的心目中,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蟹子蓋。你們這些人渣子老來變節,沒有咒念!跑到金陵來當腿子作走狗哩……”
祁朝慶早已取下鴨嘴雙槍,暴吼聲中就要撲上,老大祁朝宗沉聲道:“老三,慢著!這個瓢兒,咱們已經訂了貨,還伯他尿遁了不成?”
祁朝慶用鴨嘴槍指著高凌宇大聲道:“大哥,你說說看,自出道以來,什麼人敢這麼大馬金刀地在咱們兄弟面前攘熊話?老實說,這個青皮無賴,嘎雜子琉璃球混了個‘白骨斷腸刀’之名,我怎麼看都有點隔路!”
祁朝宗陰陰一笑,道:“老三,人不可貌相,這小子長相不帶煞,盛名卻未必是浪得而來的。俗語說:寧可不識字,不可不識人……”
祁朝興道:“大哥的意思呢?”
老二祁朝興這工夫開了口,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怎麼……老……老是不開……開竅?這種人不可零碎得罪……懂了沒……沒有?”
祁朝興對於這種開竅似乎並不熱衷。這工夫三人已呈三角型把高凌宇困在核心,祁朝宗道:“高凌宇,我們不大在乎什麼虛名,搏殺的最後目的就是取勝,不能取勝的戰鬥,我們兄弟沒有興趣。為了我那兒子祁豐,我們來到將近三十五年未到過的金陵,本以為一個人就拾掇得了你,可是到了金陵一打聽,我們改變了主意,我們要把你的人頭帶回去,而不是帶個虛名回去,懂了沒有?”
高凌宇撤刀在手,道:“早就懂了!因為在下出道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