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的人物可真不少,而真正表裡如一,實至名歸之流卻是太少太少了……”
祁朝慶大喝一聲道:“怎麼?你以為我們‘踏罡步鬥’之名是淌來混來的?我操你老妹子……”
高凌宇本來看在祁豐已死份上,不願太火爆,可是這三個傢伙居然見死不救,看看一邊僵挺的屍體,這腔子怒火就難以遏止,而且不想久拖,因而祁老三的髒話未完,人至刀到,淡紅刀芒如電射至。祁老二的鴨嘴雙槍火候夠純,猛格狂架,閃避挪移總算接下了高凌字這一招,不過這老小子也不免心中打鼓:要是單個上,老妹子,八成要涼蛋哩!
祁老大和祁老三有如狂飈般地捲上,鴨嘴槍紅纓有如海碗,忽大忽小,“唰唰”聲有如六條奇大的響尾蛇此起彼落,彼進此退,自朵朵紅花中忽放忽守,候機嚼噬。
果然,任何一個都比“雪山豹子”祁豐高明,三人六槍密切配合,高凌宇幾乎變成了織布機上的經線,六道巨大的鴨嘴槍,像織布機上的梭子來回穿射,間不容髮。“嗤”地一聲,祁老大一個大翻身戳出了九槍,桃破了高凌宇的褲角。祁朝慶道:“姓高的,這僅是一點點甜頭……可口的還在後頭……”
一式腿中腿,踢在氣老三的腰眼上,栽出兩步,身子半扭,揚手就是出手槍,“瞅”地一聲,自高凌宇耳邊飛過,在此同時,老大、老二四支槍在他的正側面顫動抽擰了二十餘次之多。
三人的攻擊揉合了空間和時間,使其不可分。一個人如何沒有時間和空間,那是一種什麼狀態?“白骨斷腸刀”的揮劈幅度極小,因為招式不能太老,隨時必須準備收回,血紅的花朵,每朵中必顫抖著一條毒蛇,而這毒蛇只要咬中你就不只一口。他以為這三個人勇猛及嚴絲合縫的配合,其威力已超過了二十八宿的總和了。
當然,祁氏兄弟也證明了一件事:寧可不識字,不可不識人。儘管他們心驚於對手的真活兒,卻仍以為搏倒他只不過多折騰一會而已,這工夫祁老三的出手槍早已收回。原來雙槍把手處都有一根銅絲和蚊筋合捻成的彈簧,槍可出手也可彈回,栽在這一手上的高手極多。
由於必須提防三人的出手槍,就極分神,“唰唰”兩聲,又中了祁老大及祁老二各一槍,而祁老二那一槍刺中了他的左臂,衣破血出。再次得手,三人的攻擊更猛更狂,幾乎不給對方時間呼吸或思考,他們的篤定,消停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加之輕功也有獨到之處,飛躍騰昇,翻跌撲滾,高凌宇的潛意識中是和三頭巨豹狂獅在纏鬥,久戰恐難討好。
“嗤嗤嗤”三人每人都戳中了他,但他的“腿裡藏刀”已把祁老三的胯骨連皮帶肉還帶了一片骨屑切下,自刀身上甩了出去。祁朝慶大叫著:“大哥……二哥……姓高的想買我的裡脊肉……我只賣了一塊皮給他……”
祁老二道:“老三……開口精……精神散……別說話
高凌宇本想以在莽林古洞中研出的招式取勝,他發現對付這三個硬手不大靈,正如上次對付二十八宿一樣,最後還是使出了“回春刀法”九式精粹和本門刀法再加上四大門派的精英而成的三招半刀法的第三招才擊潰了二十八宿的。
他之所以不願用這幾招,總以為這是他的最後保命的憑倚,只有對付那超絕的人物才用得上,而現在,不用是無法取勝的。
出手槍此來彼往,有如死神在磨牙切齒,隨時準備搜魂羅魄;似乎祁氏兄弟也不想纏鬥,絕活已全部傾出。
海碗大的槍花花束由聚而散向高凌宇炸開,而每朵紅花之內至少有七八槍攻向他的要害,而在七八槍之中,至少還有二三槍是出手貨。即使把“盤古旋”全力施為,瞬間翻移了二十三個不同方位,腿上、背上及肩上,仍然衣服開花皮破肉綻,粘糊糊、溼漉漉地好幾片。
而在他施出第一招奇學時,也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