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看在眼裡,也是怕把嶽盈氣壞了,但又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過了好一會這才說道:“盈盈,我不是那種人,那個……那個姑娘也不是什麼漂亮的人,或許她原本也應當是漂亮一些的吧,不過現在的她卻是……卻是一臉的麻子,請你相信我,我去救她絕對不是因為她的容貌,只是不想欠她的。”
“麻子?”嶽盈的口氣顯然是不相信,嶽盈也見過明珠,雖說明珠一直帶著面紗,嶽盈也不曾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但只是看到明珠的那雙動人心魄的眼眸,就知道她憑此已經可以勝過許多美人的臉蛋了,若說她不漂亮,嶽盈怎麼會相信。
李文軒又道:“不錯,你沒見她總是帶著面紗嗎?這就是因為她的臉上有麻子,一個姑娘家的臉蛋上有麻子,自然就是十分不願意見旁人了,所以才一直蒙面的。”
嶽盈半信半疑,說道:“她是不是麻子嗎,跟不要不要救她又有什麼關係?說不定你就喜歡那麻子臉也說不定!”
李文軒十分無奈,而且此時左肩也痛的厲害,但是為了讓嶽盈消氣,只好先忍著,說道:“盈盈,你讓晴雪扮作身染天花,後來他們幾人進到了我們屋裡,隨後就被晴雪的假天花給嚇跑了,這些事情船老大應當都與你講過了吧?”
嶽盈點頭道:“不錯,我確實是知道的。”
李文軒又道:“當時人人一聽到天花都怕的要命,唯有那個人倒是不怕,但是當時我也沒在意,後來我晚上覺得悶得慌,便到船頭的甲板上面去透氣,不料竟是撞見了她,幸好天黑,她才沒認出我來,不過她當蘇晴雪是真的身染天花重疾,不忍心她就這麼害病身亡,於是就告訴我,說她小時候也染過天花這病,不過後來被醫好了,她就將治好她的那個方子告訴了我,讓我去救裝病的晴雪。”
嶽盈皺眉道:“怎麼還有這回事?”
李文軒繼續說道:“是啊,起先我也不大信,奇怪她怎麼這麼好心,後來我想想,應當是因為她自己得過天花,容貌被毀,對裝病的晴雪起了同情之心才來幫忙的,我想咱們這病雖然是裝出來的,可人家確實是誠心實意的施以援手,做人應當恩怨分明,而我們要是這麼就讓他們淹死在這江水中,我……我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嶽盈心中所怒,對於李文軒壞她的計劃只是佔了一少半,更多的卻是因為李文軒想要救的是對面的那個“漂亮”的姑娘,而且白天李文軒還被明珠戲弄了一頓,嶽盈便疑心李文軒對明珠存了別的心思,白天定然是被明珠迷住了,所以才中招。所以當下才如此盛怒,如今聽李文軒說明珠是個麻子,火氣便消了一少半,總覺得李文軒就算是有些歪門心思,也應當打漂亮姑娘的主意才對,若是說他對一個一臉麻子的姑娘怎麼招,嶽盈自己都不信,後來又聽到李文軒得明珠相贈藥方之事,嶽盈心中也覺得當真要把明珠淹死在江中也有不妥,怒氣又消了一少半。
不過嶽盈心中還有一個疙瘩,那就是李文軒不與她商議,是以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又道:“好,那你救人也救了,心願也了了,現在晚了,我累了要睡覺,你出去罷!”
李文軒知道嶽盈還在生自己的氣,並不肯走,又道:“盈盈,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你說怎樣你能不生氣,我一定照做就是。”
嶽盈順口說道:“你救了她一次,也是不欠她的了,我叫你現在再去把她給我抓回來,那就算不上是對不起她了!”
李文軒沒想到嶽盈讓自己去做這個,且不說旁的,那六人當時都已經搭上了舢板,此時怕是早已經上岸,且不說能不能找到他們,就算是找到了,李文軒就是功夫再高一倍,也難擒得人回來。
嶽盈自然不是叫李文軒當真去抓,只是心中氣惱,非要為難他一下不可,不然心裡頭的怒氣難滅。
李文軒無奈,只好說道:“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