錠在他手裡。
男子漸漸眼裡泛淚,摟住阿獵就要給我們磕頭。
“不要不要。”我和安喬生忙伸手攔住。
“只要……你以後不要讓阿獵被別人打就好了。”我又開始哽咽,“阿獵喜歡吃糖葫蘆,手頭寬裕的話,偶爾讓他解解饞……”
船開出好遠了,我眼前還是剛才雜耍團成員們感激而不捨的眼神。
“醒醒吧!”安喬生用摺扇輕敲我的頭,“阿獵他娘,是不是該回客棧了?”(看來,偶們小喬在偶的調教下,開始生長幽默細胞哩!嘿嘿!~~)
“噢!”不知為什麼,安喬生他這樣叫我時,我心裡是甜絲絲的,心情大好啊!
“不過,阿獵他爹。”我親熱地挽住他的胳膊,“你剛才那麼大方,什麼時候也給我個金錠開開眼吧?”
“啊!好象天還沒黑呢,怎麼有人就開始做夢了呢?”安喬生故作深沉地蹙眉,卻任我吊著他的胳膊。
綠蘇的事,因為綠蘇而爭執的事,好象就這麼淡下去了,好象就不曾發生過。
我明白,安喬生,你真的很好,大度而寬容。
可我真想說,安喬生,我想你都叫我娘子,我也可以一直叫你相公。我想,就這樣一直挽著你的胳膊,你永遠不會推開我。
多情總比無情苦
第二天清晨,也是天還未亮,我又來到了安喬生的房間。
“起來!二少爺!”我推推兀自沉睡的安喬生,“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容燦燦,你饒了我好不好。”安喬生有些痛苦地睜眼,“我昨晚很晚才睡的!”
“哪哪哪!誰叫你要熬夜來著!”我繼續練我的推功,“起來,跟我一起做早操吧!”
安喬生馬上坐起,從枕邊掏出一個大銀錠給我:“愛玩什麼玩什麼去,讓我好好再睡一會吧。”
“我真的不是來要錢的。”我把銀錠盯了好久,終於嚥著口水給推了回去,“我不想上街了。”
他開始有些清醒了:“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去。”我索性拉了條凳子坐在床邊,然後趴在床沿,頭埋在臂彎下。
真的是不想去啊。我心裡嘆息著,如果到了街上,又遇上像小獵這樣可憐的孩子,我該怎麼辦呢?以我的力量,即使加上安喬生,又能幫得了多少這樣的人?
想到小獵這樣的孩子,我突然心酸,眼底漸漸難過得積淚。
“燦燦?”安喬生低頭喚我。
我仍是趴著,不想讓他看見我眼淚汪汪的樣子。
“你哭了?”
他的手輕輕撫上我的頭,然後又在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你是為小獵難過麼?那……這世上那麼多像小獵一樣的孩子,你每天要為他們難過幾遍?”
我終於忍不住抬頭嗚嗚哭出聲響:“我知道,可我還是忍不住……”
“好了。”他輕輕環住我,“不要哭。”
他的懷抱好象有安慰人心的作用,我漸漸安心,不再繼續流淚。
良久我再抬頭,還有一點點的抽噎:“好,那你和我一起做廣播操。”
他眼睛忽的瞪大,我淚眼汪汪繼續望他,他終於挫敗地點頭。
走在安喬生身邊,我邊把玩著手機邊嘿嘿偷笑。
安喬生有些陰陰地偏頭看我,我馬上斂口,可我心裡那個得意啊!
沒看到的話,想象一下安喬生一般頎長俊朗的人物穿著古裝做中學生第二套廣播體操的情景吧,功夫挺不賴的他,做那麼簡單的廣播操竟然笨拙地要死,還被我用手機拍下來留念欣賞,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奸詐啊!
哎呀,書生的眼光又斜斜地飛過來了,收斂!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