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指琴技,藝術最重要的是的意境,琴者的意境不論如何都是學不來的,只有他自己的閱歷和他的人生才能有這樣空谷的琴聲。
就像一百個讀者眼中有一百個哈姆雷特一樣,同樣一首曲子不同人彈奏出來便是不同的感覺。
學的是技術,意境的高層次提升要看造化。
難得見以濛連說了兩句話,遠生問,“你平時在我哥身邊也這麼少話嗎?”
“嗯?”以濛錯愕。
遠生只當沒有問過,“對古箏瞭解有多少。”
“只有書本知識的紙上談兵,沒有實際上的接觸過。”
“今天是第一次接觸?”
“嗯。”
“辨識一把好琴,先看它的手感,撥弄琴絃彈起來它有一定的彈性,不是鬆鬆垮垮的,也不會有種過渡的緊繃感,你用左手做上下滑音的時候,琴碼也不會挪動位置,來你試試。”
以濛撥弄琴絃,雖然正規手法還沒有教,她靜坐的時候給人一種可以靜下來的感覺,彈古箏這是很有必要的。遠生雖然沒有教過人,但是師兄師妹帶學生的時候,內心燥亂沒有辦法靜心的學生,大多需要精心在彈奏前打坐十分鐘後再開始彈琴。
“現在我先給你演示一下古箏的手法……”
半晌後,遠生看以濛簡單地彈撥琴絃適應剛才他教的手法,“你先練習一會兒,一天不能教太多,否則學藝不精。”
以濛看衝她笑了笑走開的人,她其實沒有真的想要學古箏,但是祁邵珩給她找的這個人是在不尋常,倒是讓她真的萌生出了對古箏的興趣。
遠生,出了客廳走到廚房,卻見午餐已經準備好了,“看來是不用我做什麼了?”
祁邵珩一邊準備碗筷一邊對身後的人說,“你到這兒來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在蓮市的鋼琴獨奏會啊,哥。”
“真有這麼簡單?”
“不然呢?”遠生走過去接過碗筷,一一擺放在餐桌上。
“你從馮家過來,會沒有事情?”馮遠生的解釋似乎一點都不令祁邵珩滿意。
“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遠生嘆氣,轉身對單手撐在櫥櫃上的人說道,“馮家要你們回去。”
聽到‘你們’兩個字,祁邵珩還是微不可聞的蹙起了眉頭。
“外祖母身體不好,大概也就是今年了,我父親想著你們可以回去,就算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看在外祖母的面子上。”
祁邵珩冷斥,“他們找你過來,可真是找了一個好說客。”
“可別這麼埋汰我。”遠生搖頭。今天見了,還以為自己的這三表哥性。情有所變化,照現在看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情緒陰晴不定,讓人難拿捏。
這複雜的性格到底是怎麼和前廳的女孩子相處的呢?
遠生見祁邵珩臉變了臉色,遠生謹言慎行道,“再怎麼說你是佳慧姑姑的孩子,怎麼能和馮家沒有關係呢?”
“我早和你們說過馮家的事情不要來找我。”
遠生擰眉,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這話題不適合現在說。祁邵珩控制慾極強,話題如果不按照他的想法來發展,他也不知道一會兒生出什麼么蛾子。
剛來就被趕走,似乎不太好吧。
遠生想著還是不提了,等過兩日再說這些。
“等一會兒不要在吃中飯的時候,在餐桌上提馮家的事情。”
“嗯。”想了想,遠生又無奈地笑,“三哥,主要是你問的,我可沒想要提。”
祁邵珩不再和他說這個話題。
去前廳叫以濛來吃飯,剛走了幾步就聽到撥弄琴絃的聲音,琴聲錚錚,並不能連在一起,只是一個音符一個音符的輕彈,卻因為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