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而歸。”
程俊的臉一下子就滾燙起來:“皇上,微臣想先建功立業再風風光光的迎娶素惜。”
“這才是真的傻!”奉臨皺眉看著他:“建功立業是遲早的事情,朕很看好你。但是兒女情長,才是支撐你走下去的理由。你心裡若是沒有這麼一個人支撐著,你會覺得擁有的再多,得到的再多,都是不足以讓你高興的。即便朕富有天下又如何?沒意思。”
這麼說程俊就明白了。原來皇上的心裡的愁。便是那份叫他割捨不下的兒女情長。也是難得能有人讓皇上如此用心。
“皇上。”程俊從小侯子手裡拿過酒壺,拱手道:“微臣這一壺酒,要為了皇貴妃而喝。”
說完他仰頭抱著酒壺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奉臨嘆了口氣:“朕也要為了皇貴妃而喝。”
小侯子就納悶了,心想與其有功夫在這裡喝悶酒,怎麼不去伊湄宮好好哄一鬨皇貴妃呢。再怎麼說,當面說清楚這件事,也總比在這裡折磨自己要好些吧?
虧得他是個小太監,兩個大男人都不明白,他明白也是白搭。
“好酒!”程俊嘖嘖讚歎:“這麼好的酒,若非不醉無歸豈不是辜負了。”
“就管夠!”奉臨揚眉而笑。“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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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甚好。
嚴一凌著一件深玫色,繡粉色合歡的裙褂,從玉輦上走了下來。
“皇貴妃娘娘駕到,還不快敞開閣門?”汪泉上前叫門,臉色微微的不悅。
“是。”守在藏書閣的奴才趕緊應聲,迅速的將閣門敞開。
彼時楚月從後面的轎輦上走下來。“這裡就是藏書閣?我還是頭一次來,夠偏僻的。”
“是啊。”嚴一凌之前也沒來過幾回。
兩個人說這話。一前一後的走進去。
彼時,樺蕊正拿著掃帚,一絲不苟的打掃著地上的灰。在此之前,她已經把樑上的、書架上的,甚至書上的灰都撣掉了下來。於是地上這一層灰便顯得格外的厚。
嚴一凌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樺嬪這活幹的一點也不利落。從你挪進來到現在,少說也有三四個時辰了。”
“娘娘沒聽過慢工出細活麼?您就是太心急了。”樺蕊背對著皇貴妃,低著頭繼續打掃。“你再等等,蒐集更多的證據,再來指控臣妾,肯定能一擊即中,讓臣妾死無葬身之地。而現在,這不痛不癢的降位分,挪到藏書閣做粗活……有什麼大不了的。您知道臣妾心裡根本就沒有皇上和恩寵,做不做粗活能怎麼樣。絲毫上不到臣妾什麼。”
“是麼?”嚴一凌笑著走近她。
樺嬪的頭上扎著一塊頭巾,把髮絲都裹了進去,驟然一看,還真有點村姑的味道。“你心裡沒有皇上,那你心裡裝著誰?肅親王奉擎麼?”
樺蕊不由得停下了動作,黑著一張臉轉過身:“我奉勸皇貴妃最好不要胡言亂語。雖然我並不知道在宮外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猜得到一定是和你與肅親王有關。也正因為如此,皇上才會這麼生氣……肅親王活在你與皇上之間,對你來說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你又何必引火燒身?”
“呸!”楚月沒忍住啐了一口。“你有什麼資格來提醒別人?”
“我沒有資格,你不是同樣沒有資格?”楚月沒給她好臉色看。
這話反而引得樺蕊笑了起來:“誰說我沒有資格,我比你有!再不濟,我也是皇上的妾室,可你能,三更半夜的陪皇上飲酒,即便是皇貴妃替你兜著了,你以為宮裡這些嚼舌根的人,不會爛掉你的名譽麼?”
“我好歹也有名譽可以爛掉,可你呢?”楚月不痛不癢的笑了起來。“你現在就像瘟疫一樣,這宮裡沒有人會不躲著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