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跟物理課是一樣,包回又收到了那個不認識的跑腿女生送來的一封信,這回,信封上的四個字是:“包君親啟”,呂孝之所以會沒有第一個看到蘇小妹進教室,就是因為他當時正在等包回拆信,他一看到信封上的那個“君”字,就對包回說:“明顯是絕交書嘛!我不看都曉得她寫的是什麼東西。”然後蘇小妹就進門了,他就連瞄一眼絕交書的興趣都沒有了。
害得包回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抽屜裡面看絕交書,絕交書是這樣寫的:
包回同學,
首先請讓我向你致以誠摯的歉意: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是我吃飽飯撐著了沒事幹,來打擾你的課間休息。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書信送到了眼皮底下,你就放眼掃一掃吧。
開門見山的說,這是一封道別信,不是還有半個月就高考了嗎?高考之後不就各奔東西了嗎?
先讓我們來回顧一下我們之間的友誼:
我們之間的友誼起源於我對你的傾慕,具體來說就是那封筆友邀請信。
第一次見面是我們在“合久”飯店吃飯,我非常有自知之明,坦白跟你說吧,當時我就看出來了,我並不是你所喜歡的那種漂亮女生,我承認,帥哥兒。
從那以後,我們之間其實就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地方了,除了你的那封禮儀性的回信,以及以後少得可憐的電子郵件交流,我們就從來沒有兩個人在一起說過話。
但是,就這樣的,還有人竟然認為我們是戀人。
那完全怪我,我做的太招搖了,搞得我班上個個都說,我呂雙文在跟七班一個才子談戀愛。
而聽呂孝那個肛門放,你們班上也是一樣的,說你在跟文科尖子班的女班長談戀愛。
呂家唯一的人渣!你不是愛偷窺嗎?那就繼續偷看哪!罵死你!
但是,到底談了沒有呢?沒有!你我心裡也有數,呂孝那廝也可以做證。
前幾天,你們七班的人渣們佩帶胸牌在打掃廁所的時候,我在廁所門口碰到你,我都沒有跟你打招呼,而是先跟那個跟屁蟲呂孝打招呼。
滾開,跟屁蟲!大人說話,屁孩兒別插嘴!不服就去死!
它們那些長嘴巴也不想想,這算什麼戀人關係?就算隨便兩個熟人碰上,也會打個招呼啊,何況是兩個什麼戀人?
這還不算,要緊的是,呂孝那個話癆倒是跟我有幾句話說,而你卻偏偏有意見,急急忙忙的拉著那桶垃圾要走,所以我就想了,就算是不和諧的筆友,也不至於這樣的啊,又不是仇人。
然後我就這樣想,這隻能怪我,我有麻風病!我是大馬蜂!
但是,說句實話,當時我很傷心。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開始想,我跟你之間的名存實亡的所謂筆友關係還有沒有必要維持?
後來,我又在辦公室裡查到你考全年級倒數第一的成績表,又讓我冒起了這個念頭,你扳指頭算一算,還有半個月就高考了,依你這樣的成績,鐵定是考不上大學的,我這麼說是事實求是,不是要傷你的自尊心,但是,作為一個筆友,我祝你明年補習能從半路殺出來,做個後起之秀,金榜題名。
而我呂雙文呢?不是我癩蛤蟆打哈欠——口氣大,名牌大學不敢擔保,像樣一點的重點大學還不是甕中之鱉?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我說這種話是意思就是,我們馬上就要各奔東了,就算是形式上的筆友關係也難以維持了。
所以,我決定,長痛不如短痛,我不會再收你的書信了,當然,你也不想跟我寫什麼書信,但是,電子郵件交流還是可以的,因為,網路無國界嘛。
作為一個曾經的友人,在這裡,我還想講一件我不久前的所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