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給你聽:
昨天中午,我吃過午飯,往學校趕,一走到校門口,看到門口旁邊擠滿了人。
其實,我是一個不喜歡湊熱鬧的人,估計你也看得出來,但是忽然聽到“畫畫”這個字眼,所以才停下來站在原地觀望觀望,終於等到有同學從人堆裡擠了出來,同時人堆也露出了一個縫隙,讓我可以看到人堆中心了。
我看到,擠出來的那個同學手裡拿的是一卷花鳥畫,再往人堆中心一瞄,頓時嚇了我一跳,竟然是“你”包回在那兒當街賣畫,你坐在一個從圍牆上拆下來的髒兮兮的磚頭上,在用十個手指頭蘸五顏六色的顏料在空白的卷軸上做畫,幾秒鐘就是一幅鮮豔的花鳥畫到顧客手上,兩塊錢一幅,你當然少不了也被染得五顏六色的了,像是穿了迷彩服一樣,但是值得高興的是,你的生意好興隆好火爆啊。
可是,我又想不通了,既然生意那麼興隆,那你怎麼會穿得那麼寒酸呢?生意好應該富足才對啊。
而你當時穿的呢?皺巴巴的薄薄的破舊的襯衫,怪不得你當時還坦胸露乳的,原來是襯衫缺釦子,而那條古董牛仔褲呢?已經癱軟得跟休閒西褲一樣了,如果借用毛主席的一句湖南土話來說,那就是:“有年頭咯。”
在你的身旁,翹起屁股彎下腰站著一個半老徐娘,從你們親熱的樣子看得出來,那是你的娘子,蓬頭垢面的,吊兒郎當的,也跟你一樣,穿的是民國時期的衣服。
好一對逍遙自在遨遊天下的寒酸鴛鴦啊!
看到這裡,你一定會說,你從來沒有出去當街賣過畫,更沒有娶一個半老徐娘在身邊,昨天中午那時候你還趴在課桌上睡覺呢。
是的,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流浪藝術家長得還真像你,否則像我這樣毫無藝術細胞的女生是不會有這麼奇異的想象力的。
但是,我然後又這樣的想,那個人不是以前的你,也不是現在的你,卻很可能是未來的你。
再有,你的繪畫和唱歌天賦是認識你的人都公認的,是呂孝那個正宗人渣嫉妒的,呂人渣!沉默就是預設!辯解就是心虛!
同時也是我呂雙文傾慕的,但是,這又怎麼樣呢?
我班上有個畫畫畫得那麼菜鳥的女生,總喜歡屁顛屁顛的拿她的所謂作品去美術老師那裡討好討好修改修改,然後就可以貼到櫥窗裡去顯擺了,而你呢?除了畫人家的裸體畫就沒有別的用處了嗎?以上是我作為一個朋友的忠告。
所以,我不能忍受,你在跟我的電子郵箱交流中一個勁的佛啊道啊文啊武啊的,因為我覺得,那些東西在現代化的時代已經早就過時了,這又是我作為一個朋友的忠告。
再過半個月,我們就要天各一方了,作為一個朋友或者說一個熟人也好,我想跟你打個招呼,並沒有其它的意思。
就此擱筆。
Yours truly 呂雙文
好了,呼——,呂雙文的書信總算是念完了,壓抑死了,我們終於也可以跟呂孝一樣,丟下包回不管了,回到課堂上來吧。
話說蘇小妹在講解試卷的時候,忽然叫呂孝起來回答問題,她這麼說:“這道題目一定要留給呂孝來回答。”
呂孝當時正在盯著她的胸部看,忽然之間被她喊了起來,還不知道要他回答哪一道題,就說:“蘇老師,我耳朵不靈便,剛才沒聽到要我回答哪一題。”
蘇小妹說:“就是你錯的那一道。”
呂孝恍然大悟,知道是哪一道了,因為他這次‘猜題’試卷考了六十七分,只錯了一個填空題其中的三個空而已,而且是像語文摸底考試裡的古文默寫題一樣,是故意填錯的。
那個填空題原題是這樣的:“植物細胞的一般層次是什麼,什麼,什麼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