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不喜歡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新世紀三好青年來說,遲君雪討厭現場商人成功人士的虛與委蛇,那難看的笑假得上臉,看著就不舒服。
當然,什麼場合都不會缺少高富帥,凌央就是其中一個。這是這場宴會唯一的真正的高富帥是她不恥的物件,那股不舒服的勁近乎把人憋到內傷。
在陸戰的時候他們隊長不讓她當狙擊手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她脾氣太沖性子太直,耐不住寂寞。但當突擊手很適合,夠硬有膽量。
不過想起陸戰,遲君雪就忍不住一陣沉默,本來不想離開的啊!
說起遲君雪的退伍,那是一件極度痛苦的事。
遲君雪高二那年年滿十六,身高166,身手敏捷,行為漢子,但就是讀書不行,看著十分慘淡的成績,此人毅然決然踏上從軍路,然後在扛槍訓練的大道上一去不回頭,簡直愛死了當兵的感覺,差點在路過海南天涯海角的時候站那塊石頭上昭告天下當兵到底有多爽,所以這一干就是六年。
但遲媽媽愛女心切,六年不見一面也就算了,六年工資不見一分這個惱火啊。所以在掐準老兵退伍時間快到的點,每天一個電話,在電話裡頭盡訴相思道情切,可是溫情牌遲君雪不受用。那就每天一假哭,哭的情真意切,哭的肝腸寸斷,哭的遲君雪頭皮發麻臉抽筋,最終體會到自家老媽對自己的深切思念了,在隊長恨不得拿刀扎她的眼神下點了頭。
好了,就這麼回來了,見面第一天莫寒鳳鳥都不帶鳥她,迎頭就是一句這些年的工資到哪去了。遲君雪一口血啐在了地上,恨不得時間倒流回到軍營裡。
“隊長,發現情況!”劉明軍的聲音驀然在耳麥裡響起,遲君雪斷了思緒,扶著耳麥走出了角落,按著劉明軍提供的線索向著宴會大廳的西側門進發,穿過長長的走廊停在了女廁面前,開啟門進去,順便還問了句,“你確定看見有人鬼鬼祟祟地進去了?”
“是,一個男人進去了!”
“槽!”遲君雪一進去就看到凌央脫著衣服,對面的女孩一臉的淚,哭的梨花帶雨,不用解釋這禽獸來廁所行兇了,所以上去就是一拳。
這次凌央沒躲過,臉上捱了一拳,看著人打上癮了,細長的眸暗成了宇宙黑洞,聲音冷得可以結冰,“你瘋夠沒?”
遲君雪把那女的護在身後,“我去你的,做錯事你聲音比我還大!”
凌央細長的手指擦掉嘴角的血,“動手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問清楚情況啊?”
“還用問嗎?這情形!”遲君雪大聲反駁,但下一刻身後那女的一句表哥,你沒事吧話
把她定在了那裡。
凌央看了她一眼,臉色柔和了不少,“沒事,你先出去,把衣服穿上!”
那女孩看了兩人一眼,不敢不出去。
“說,什麼情形?”
“我以為你來這裡作奸犯科擾亂秩序!”
凌央不屑,“遲君雪,這應該是形容你的吧?”
“那你來女廁幹嘛?還鬼鬼祟祟的。”
“我一個男人進來女廁難道應該理直氣壯嗎?”凌央臉繃得很緊,是真的生氣了,“想要聽解釋你可以出去問她,今晚的事我跟你沒完!”
遲君雪挑釁一笑,“你沒死我們就不算完!”
如果不是場景不對,時間不對,我會以為這兩人在生死相許,生離死別!
凌央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像一個被激怒的花豹,凌冽的讓人卻步。遲君雪跟監控室那邊說了一下情況,跟著走了出去。
那女孩穿著凌央的外套跟在身後,走的很慢,細看,遲君雪似乎在她的臀部發現了,血跡!
囧了!
凌央和他表妹提前退場,遲君雪工作還得繼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