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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明到十一點的工作撐到了十二點還沒結束,等客人散盡,他們也累得快趴了。就著宴會現場動都沒動過的東西填飽了肚子,都迫不及待回家和周公會面訴衷腸了。

遲君雪身為負責人之一自然得搞定剩餘工作,好不容易幹完活在洗手間洗了趟手,踏上去一腳就踩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拿起來一看,一條項鍊,但掛著的東西有點特別,是一塊雕滿花紋做工精緻的圓形銅錢樣的黃銅。表面磨損得比較厲害,應該是主人經常戴的緣故。

遲君雪對西方藝術不感冒,但對於中華傳統的東西有一股變態的認同感。所以這東西深得她喜歡。不過她不會要,一會交給場館人員就是了。

場館已經關燈,黑漆漆的,踏在地板上都有迴音。遲君雪不信神不怕鬼,走的悠然自得,就差哼個小曲來表示心情不錯了。

但近來有好心情的時候通常被破壞,這次也不例外。凌央看到迎面而來的她的時候,腳步都沒頓一下,衝著女廁就去。

遲君雪心裡說了句神經病,越過展覽室準備離開。但這日子還真不是人過的,工作人員瞎了似的把大門關了。

遲君雪看了看這指紋感應門,忍不住一腳踹了上去,人家質量好,紋絲不動。“有沒有人啊,死一個出來給我開門!”

“遲君雪,你有沒有看見一條項鍊?”果真衝出來一個人,但這人一來就揪著她的衣領興師問罪,“是你拿了吧?”

“你孃親的立馬放開!”遲君雪火冒三丈,“大半夜的發瘋呢?”

“有沒有看到一條項鍊?”

遲君雪從口袋裡掏出項鍊丟了給他,煩到了極致,“吼什麼吼,稀罕,我廁所地上撿的!”

凌央就著外邊路燈散進來的光看了一下,鬆了口氣,項鍊捏手心裡捏得緊緊的。遲君雪看他那樣,心煩意亂,踱步遠離變態中心,找了個角落蹲下來,打算歇歇。

然後一心只向項鍊看的某人終於發現不妥了,“門怎麼關了?”

“就那樣關了,還能怎麼?”累了好幾天了,床啊,我的床啊!

凌央看了一下,真弄不開,摸口袋,手機落車裡了,“你手機呢?”

遲君雪拿出手機,摁開關鍵然後把螢幕對著凌央,“工作了幾天,它睡了!”

就是沒電了的意思!

倒黴到極點的兩人在那裡大眼看小眼,心裡都有種把對方拖出去鞭屍的衝動。

“遇上你就沒好事!”遲君雪一句嘀咕,硬撐起來動了動身體。嚴冬臘月,S城的鋼筋水泥都被冷成冰了。雪花嘩啦嘩啦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像一個憤世嫉俗的青年,恨不得把這腐朽繁榮併兼的城市就地埋了。晚上七點多才開始下的雪十二點多就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遠處的街道上停著不少車,人影都沒一個。

館內的暖氣被奉行勤儉節約的場館工作人員在回家的時候不忘盡職地關了,僅剩的一點溫暖被冷得發顫的建築體吸收了大半,這衣著單薄的兩人冷得像風中的小草,抖得有節奏,抖得活力,但都是不由自主的。一層的窗用的是防彈玻璃,敲不開,不然她早把這東西砸了。

“喂,要不到上邊看看有沒有能開的窗?”遲君雪蹦跳著,以前抗寒訓練學到的東西都拿出來試了,冷得依舊在顫。

“走吧!”凌央帶頭走在前邊,沿著樓梯上了二樓,一間一間的工作室開啟進去看,發現這些人真的盡職過頭了,所有的窗都鎖了起來,開的話需要鑰匙。

“你們保安室沒人?”

遲君雪躲在窗簾後邊,恬不知恥地裹著自己,冷得牙都在顫,“沒人,防盜設施都弄好了,特值錢的畫都被特別安置了,哪需要讓人在這邊待著玩啊!”

凌央無語地看著這人,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出以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