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略顯遲疑,偷偷觀察她的表情。
“不如…………不如就挪出一些贈與小雅?”她的笑是更深了,帶著滿滿的玩味。我在心裡再次感嘆她是聰明人,面上有些掛不住。她寵溺地摟著我,幾乎是笑著說出那句話:“小雅你膽子不小,這虯龍道可是自景和建立以來就有的,趙家先祖都無人敢動。你也真算個眼高的。本君可聽說之前本君送你珠寶玩物時你沒什麼好臉色,想是看不上那些。”
我小小顫抖了下,有些黑線的想到當時不高興是因為珠寶經由宮人的手遞給我,總覺得被他們拿過了一兩件。
“不過你願意予了本君,挪些給你也未嘗不可。”她抱著我,臉頰貼著我的耳朵輕輕摩挲,惡作劇地哈一口氣。癢啊癢……難為小香和小寧看得是面紅耳赤又不敢退開,只好視線四飄,著實困窘可愛。
我沉默,話說趙謹你丫是還不死心啊。她也不再說話,只緊緊摟著我,力道大得好像要將我揉進身體裡。
罷了,反正我也要走了,怕是不會在回來的,臨行還要誆她似乎不怎麼人道。不過給不給這事兒……還是拉倒吧。
我抬眼緊緊盯著她的側臉,輪廓精緻像是藝術品。柔美中帶著霸氣,絲毫不顯格格不入,融合在她那雙鳳眸裡,不甚完美。
“君上,謝謝你。”我閉上眼輕輕呢喃,將頭靠在她胸口,一陣淡淡的馨香湧進鼻腔,深嗅幾口便是不願再動了。嗯,暫時就這樣,讓我靠一會兒。
肩上的力道緊了緊,卻又不敢再用力,小心翼翼的懷抱,很溫暖,很溫柔。
“小雅……”儒雅溫和的聲線,平穩而不怒自威。有不捨,甚至還有深深的歉意。
沒關係的趙謹,你的大業不會有人阻礙,我絕對不會成為你的弱點,絕對。
轉眼兩天過去了。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今已入冬,各地遊子回親訪友,本君念浣嬪心孝,特准其回齋省親,不日當歸。'欽此——”
“小雅領旨謝恩。”我伏身接過琴姑娘手中明黃色的綢絹,恭敬行禮。
趙謹雖是答應讓我出宮了,不過我沒想到她會這樣高調。這明擺著她在給我搞特權。丫的,哥哥我出宮你還不忘給我惹些無謂的麻煩,腹黑女……話說不日當歸是神馬意思?這不日可以理解成不歸嗎?
待我接過聖旨,琴姑娘忙彎身扶我,遣退身後的一干宮人,跪在一旁的小香等人也才起來。
“浣嬪主子,君上口信:'小雅性子急,本君也就不留你了,切莫出了宮便忘了本君,本君可等著小雅予了本君的。'以上。”
我黑線,話說趙謹你是有多相信自己的魅力?
小香扶我到大堂上座,小寧替我接過聖旨送進內堂。聶如詩和東方站在我身後,胡琦不在,莫閒似乎也有事不在,嚴惠蘭低著頭站在大堂門邊,仍是沒什麼存在感。小靜端過沉霜,遞給我一杯,後又恭敬地遞給琴姑娘一杯。她坐在右席首位,含笑接過,只點了點頭。奉完茶小靜退到一邊與小香並排直立。儼然就是一種大臣會晤的場面。
我輕抿一口清茶,茶香淡雅,和著溫暖滑入肺腑。
“琴姐姐,君上今日可還會來?”我含笑問她,語氣溫和。
琴姑娘放下茶盞,語氣恭敬得體:“君上政務繁忙,怕是不能送浣嬪主子了。但是君上叮囑琴兒務必護您坐上馬車,親眼看您出宮。主子莫要嫌棄琴兒才是。”
聽到趙謹不來,我在心裡竊喜,面上是更溫和了。
“那就麻煩琴姐姐了。”
她恭敬起身一拜便要告退,說是申時後在宮門前等我。我也不留她。小香送她出門,沒過多久便一臉喜氣的回來,湊到我跟前。我慢悠悠地喝茶,一點也不急。
東西早已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