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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夏天的營業時間。然而不管開店到多晚,老郝或是老郝媳婦都會為我等門。有時碰到範卡上夜班卻不坐值班崗的時候,他也會來店裡坐坐,送我回家。

八月末的那天,天熱得不像話。

我早早關了店門騎著單車趕去蛋糕店取蛋糕,半路上接到範卡的電話,咋咋呼呼地,“郝妞,鑽錢眼裡去了伐?今天是郝叔的生日,你怎麼也得關門一天撒。”

我的心此時和懸在車頭把的蛋糕盒一齊晃盪,只得敷衍地應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離回家還有一段的距離,而且路況不太好。我千小心萬小心,就怕把蛋糕的裱花給晃歪了,粘糊了。但任憑我怎麼小心,意外這種東西總是會憑空飛來橫插一竿子,把計劃內的美事破壞殆盡。

就在我等紅綠燈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沒錯,那聲音就是常在交通違法影片裡聽到非法改裝車的大馬力引擎發出的聲響。不僅僅是耳膜鼓震,連在胸腔的心臟都被震得難受。自打出了天堂七十碼事件後,相信廣大人民群眾都對非法改裝車深惡痛絕的,我更是不吝地扭頭送上一個又一個白眼。

要說這輛改裝車改得真是很沒檔次很沒品味,它是由越野車改裝的,比起一般的改裝車顯得笨重許多。外觀噴塗成迷彩偽裝色,偏偏車頂上又裝了幾顆大射燈。遠遠得看著就覺醜得可以,現在那車就停在身邊,越看越像是怪獸了。

開著怪獸車的人品味自然是差的,大開的車窗裡飄出DJ版的月亮之上,聽得我想掀開蛋糕盒子直接一頭撞死在鮮奶油裱花上。偏偏車裡的人還自以為格調出眾,又開著改裝車很是牛X,竟然還非常好心情地探出半個身子,那染得花花綠綠的腦瓜子還隨著音樂的節奏一陣地抖,簡直就像是一條被門夾了腦袋的蜥蜴。

我雙手緊緊握著車頭把,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紅綠燈上。但那可怕的DJ舞曲卻如魔音貫耳一樣,把那條蜥蜴打電話說的話也一同帶進我耳朵裡。原來這條蜥蜴今晚和人約了飆車,飆完車還要去夜店找公主HIGH一下,再嗑點好東西BLABLABLA……

純良如我等良民,聽到找公主H一下時就已經很不齒了,再聽到後面說要嗑點好東西,更是腳底裝彈簧蹦出老遠。敢嗑藥的基本上就是未來會打針的,對於這種已經提前預約了仙位準備昇天的高危人群,還是離遠些較好。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就在我剛提著車把準備往裡挪位時,前面的紅燈轉綠,身邊的這隻怪獸車加足馬力咆哮著衝了出去。車子出去時帶著氣流和嗆人的尾氣,差點沒把我燻翻在地。幸好只是差點,沒真地翻滾在地。只不過蛋糕的裱花被晃盪得歪了一塊,粘在蛋糕盒上。

我擺正車頭後默然地管那遠去的怪獸車子比起了兩根中指。

回到家我速度衝了個澡,換上乾淨的短T恤和牛仔熱褲就衝到廚房幫老郝媳婦打下手佈菜。

老郝每年過生日老範一家都會來,今年也是不例外的。兩家的關係很是親厚,這種親厚摻雜著親情,友情還有經歷歲月沉澱下的患難與共的特殊感情,比起眼下淡薄如紙的人情,彌足珍貴。

老郝和老範推杯劃盞地喝著小酒侃著當年,老郝媳婦則是慢悠悠地剝著蝦子的殼,時不時關心幾句小年輕的工作和生活。我坐在範卡邊上,很沒形象地抄著肉串啃得歡實,冷不防聽到老郝媳婦吐起了苦水,“我家小炯哦,真是一點用處沒有。這次要不是虧得你有門路,給她收拾了個店,我還真是給她愁苦死了。”

老郝媳婦這說話一帶這種哀怨腔我渾身的造血幹細胞都在拉警報,我強烈地懷疑她只消再說幾句就能把話題往雷區帶。

果然……

“轉眼都這麼大了哎……小范吃蝦,”老郝媳婦把剝好的蝦往人碗裡一扔,又捻起一隻來繼續剝,“這蝦很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