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又酸又疼,只好停下來歇息。
天氣漸有些熱了,丹娘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側身坐了,從袖中取出絲巾,輕抹著頸中的香汗。她本來膚色皎然,此時走得心浮氣促,雙頰微紅,愈發豔麗。
一個過路的漢子從旁經過,不由朝丹娘看了幾眼,暗自驚豔,走出十幾丈突然又折了回來,嚷道:「這不是杏花村的老闆娘嗎?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坐呢?」
丹娘以為是店裡的客人,雖然有心事,還是含笑點了點頭。
過路人走過來笑道:「我說店裡怎麼沒開門呢。老闆娘,這是要去哪啊?」
丹娘無心搭訕,只勉強笑著,垂首掖好手絹。
這地方偏僻得緊,那漢子走了十幾里路也沒見到一個人影,看到這個美貌婦人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路邊,不由動了邪念。他倚過來,笑嘻嘻道:「老闆娘,一個人走了這麼遠的山路啊。喲,這雙小腳,怎麼撐得住呢……」
丹娘拉了拉裙子遮住雙腳,臉上露出一絲不快。女子的腳最是禁忌,除了丈夫不能讓第二個人看的。這漢子如此風言風語,多半不是個好人。
那漢子見她不作聲,愈發得寸進尺,竟一手來拉她的裙子,嘴裡說道:「讓我瞧瞧,老闆娘這雙小腳纏得周正不周正……」
丹娘氣急,啪的開啟他的手,提起籃子扭身就走。
那漢子朝四周望了望,這會兒山路上除了他們兩個,再無旁人。那漢子也曾在店裡坐過,對丹娘早已想入非非,此刻大好機會,荒郊野嶺,就是奸佔了她也無人知昨,端地是飛來的豔福。想著那漢子猛然追了上去,從後一手掩了丹孃的口,一手摟了她的腰,朝旁邊的亂石堆拖過去。
丹娘沒想到這漢子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行奸,她又驚又怕,一顆心直跳到喉嚨裡,死命掙扎。但她力氣終究比不上男人,掙扎間,一隻繡鞋掉落下來,羅襪也被拽脫,露出裡面白綾腳帶。
那漢子一直把丹娘拖離山路,拽到一塊大石後面,然後合身壓在丹娘身上,就去扯她的衣服。
籃子掉在一旁,丹娘精心準備的菜飯灑了一地,那隻手捂在嘴上,濃烈的汗味讓人幾乎要吐出來。等漢子鬆開手,丹娘立刻尖叫道:「救命啊……」
那漢子喘著氣道:「這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的地界,周圍十幾裡沒半個人影,老闆娘,能在這兒碰上,也是你我的緣分。只要你從了我,我不會為難你的。」
丹娘雖是當壚賣酒,但是生平清白,接人待客端莊貞謹,平常酒肆婦人賣弄風情,浮浪輕薄,在她一絲也沒有的。此時舍了命地掙扎,推搡著不容那漢子近身。
那漢子臨時起了歹意,也自驚慌,折騰半晌,也沒有把丹娘制住,不由急燥起來。他把丹娘壓在身下,扯下她的腳帶,將她雙手胡亂捆住,然後騎在丹娘身上,一手卡著她的喉嚨,一手去扯她的衣襟。
丹娘極力挺動身體,忽然胸前一涼,衣襟已被撕開,露出裡面鮮紅的褻衣。
那漢子眼中射出兇惡的淫光,手掌伸進丹孃的衣領,朝她|乳上摸去。
當那團溫軟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抓住,丹娘渾身都僵硬了。片刻後,她悲鳴一聲,側身朝岩石上撞去。但那漢子按著她的脖頸,想自盡也使不上力氣。
眼看就要貞節不保,忽然身上一輕,那漢子被人一把提了起來。
孫天羽冷著臉把那漢子拽到一邊,劈頭蓋臉一通猛打。他的功底相當紮實,這會兒什麼招數都不用,一拳一掌都是直來直去,拳拳到肉,直打得那漢子殺豬似的慘嚎。
丹娘兩手被捆,靠在岩石上怔怔看著孫天羽。孫天羽年紀不過二十五六,平時談吐溫和,甚至還有幾分斯文,但此時他白淨的臉上滿是煞氣,拳起掌落,猶如猛虎一般。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