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站著,別過了頭,冷冷地道:“秦先生,我想沒有這個必要了。我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請你馬上離開,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家的門前,否則休怪我叫保安。”
雖然只近瞧了一眼,卻看得非常清楚,他的臉色入會,眼底呈現一種淡淡地青色,下巴上皆是青青的鬍渣,看來這幾天他過的很不好,及其的不好。看來挺公平的,她回傷心絕望難過,他也會。現在的他也並不好過。很好,一報還一報,她心底湧起一陣惡毒的快慰。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聲音低沉地道:“跟我去一個地方。。。。。”她用力地一掙,想擺脫他,但他卻不肯放。抓地那麼緊,似乎害怕一轉眼,語氣不容她拒絕。
她用力扯著自己的手臂,斬釘截鐵的道:“我不去,你放手。否則我報警了。”被他握住那處隱隱生痛,彷彿她心裡的某處一般,被熱鐵鉻過,又燙又冷。
她的聲音冷到了足以將物體冰凍:“秦慕天,我們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請你有點紳士風度,放開我。”
兩人相處以來,他每天都聽出她的,幾乎從沒有違逆,在別人眼裡看來是又疼又寵。可這次他似乎也鐵了心,緊抓著她的手臂不肯放,一直將她拽道了他的車子裡:“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初為何我會這麼對你嗎?難道你一點也不想知道嗎?”
保安大概從監視器那裡看到了異狀,小跑著過來道:“樓小姐,需要幫忙嗎?”她提高了聲音:“請幫我。。。。。”報警兩個字最終消失在他和她的吻間。
好半響才將大口喘氣的她放開,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轉頭很不好意思的朝保安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你知道,女人有時候愛無理取鬧的。”
那保安免費看了一場“辣妹”表演,已經覺得不好意思了,忙連連點頭:“不好意思,是我搞錯了。”這位男士天天與樓小姐出入小區,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一對情侶。
她的唇畔、鼻尖都是他的味道。她伸手用力擦拭,試圖講它抹去。
他的眼神絕望而痛苦,卻又帶著一種焦躁的狂亂, 那神情竟讓人有種錯覺,他似乎失去了他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似的,如此失措。她卻反而平靜了下來,任他替她繫上了保險帶。
車子穿出了市區,上了高速,一路向北駛去。兩人皆不說話,暖氣裡有種窒息的冷凝。
她一直別過頭,看著窗外流逝的風景,農田,屋舍不停地在後退,一路行去,感覺越來越簡陋,天色似乎也越來越陰沉了。到了後來,不停重複的景色,看的倦意襲來,再加上幾天的旅途總歸是勞頓的,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車子依舊在動。可外頭居然在下雪,大朵大朵的雪從車頭處輾轉落下。。。。。。紛紛揚揚,一團團,一縷縷,一絮絮,宛如無數盛開的白色的花飄零。。。。。。她的身上蓋著一件他的黑色尼大衣,鼻尖縈繞的,都是專屬於他的氣息。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拉開那件大衣,彷彿那裡頭有致命病菌般,扔在了後座上。她沒有看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捏了捏緊,輕吸一口氣後,這才微微放鬆了些。
她正眼也沒看他,轉頭瞧了外頭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高速了,這裡的公路很簡陋,卻也不是電視臺專題片中那種最差的黃泥石子路,是條黑黑的柏油路。
又開了好一會兒,到了柏油路的盡頭,已經進山了。他停下了車子,替她拉開了車門。寒風一下子呼嘯而至。可站在路邊,也都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群山間雲霧繚繞,隨時寒冬,山上卻依舊黃綠相間,如畫般的景色,彷彿不在人間。若是現在情景不對,場合不對,她還想讚歎一聲真漂亮。
他將他的大衣遞了過來,只吐了兩字:“穿上。”此時溫度已經極低了,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