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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時候帶著刺骨的冰寒,雪依舊在飄,分灑搖擺著輾轉而下。她穿得有些單薄,風呼呼而來,似乎隨時都會被風吹走一般。

她卻不肯接,別過頭去,只是用雙手抱緊了自己。她就是這個倔脾氣!他一把扯過她,將衣服罩在了她的身上,並扣上了釦子,聲音低沉卻帶著嚴厲的威脅:“你敢給我拖下來試試。”

他甚少用如此的語氣與她說話,可不知為何,聽到耳中,卻彷彿帶著一種威脅的寵愛和親暱。她怔了一下後,才伸手想扯衣服,指尖碰觸到了柔軟的毛呢布料,又摸到了冰涼如水的扣子。。。。。。最後還是止住了。

而他只穿了一件灰色的V字羊絨衫,已經走在了前頭了。風一吹,黑色的褲腳便如同打擺子一般,隨風亂舞。她咬著下唇,慢慢地跟了上去。那是她當初送他那件。

最先入眼的是一棟兩層低矮樓房,露著紅紅的磚頭和灰灰的水泥。有個老人正站在屋簷下搬乾柴,眯著眼睛瞧著他們來的方向。不過幾秒鐘光景,那老人已經快步走了出來,朝他們贏了過來,是一個有些歲數的老頭,灰白的頭髮,曼聯的皺紋,樸實而蒼老。

秦慕天彷彿變臉似的,一下子就掛了溫和燦爛的笑容,客氣恭敬地打招呼道:阿三伯,你好啊!”

阿三伯笑著道:“小天,怎麼今天有空回來家來啊?天氣這麼冷,穿得這麼少,當心著涼。。。。。。”說話間,把眼神移到了樓綠喬身上,目光裡帶著明顯的驚喜,呵呵地笑著,眼睛眯成了玩玩的一條縫,“還把女朋友一起帶來了啊!好,好,好啊!”秦慕天依舊笑著,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因為說著當地的土話,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的站在他旁邊。殊不知,別人望過來,就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女女一般。由於大學的關係,大家都房門緊閉,走了四五戶人家又碰到了一兩個人,他也笑著熱情的一一打了招呼,謙恭客氣而有禮。

一直到了幾間破瓦房前面,他才停下了腳步。她身體微微一震,幾乎無法相信她所看到的,這麼低矮的泥磚房,這麼破舊的房子,似乎大風一點兒就馬上會被颳走,而大一點兒就馬上會被水沖走。。。。。。這種房子。。。。。。這種房子。。。。。。她以前只是在電視裡的貧困專題片中看到過。

而他就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嗎?她微愣的轉過頭,只見他正凝視著她,彷彿知道她心底想問的話。微微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你不會相信吧,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來,來看看我從小生活的地方就是這麼樣的。”

其實很多留學生,都很窮,都要靠自己打工補貼生活費。她不以為意!

這次他沒有抓住她的手,但他卻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屋子裡很簡陋,只有小小的三間小房。堂屋裡入目的是一個大灶臺,邊上則擺著一個放碗筷的低矮木櫥,顏色會回的,看來已經有好些個年頭了。堂屋裡還有一張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也是灰暗的顏色。這麼三個物件就佔據了屋內大半的空間。破舊的牆上掛了他父母的黑白遺像,笑容溫煦,彷彿在注視著他們。

她的眼光停駐在了母親的手腕處,黑黑灰灰的照片裡頭,還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母親帶了個手鐲,與她現在手上戴著的,一模一樣。。。。。。東面的一間房間,顯然是他父母的臥室。他則帶她來到了西面的一間,只有一扇小小的木窗,光線正透過兩塊小小的玻璃招進來。此時按照時間算已近黃昏,屋子裡頭已經很暗了,有一種幾乎接近夜晚的黑。

只擺了兩張小床,兩張床中間拉了一條鋼絲,掛著一塊印藍色花紋的土布,有些類似藍印花布。另外還擺了一張小書桌和一把椅子。整間屋子大概就數小桌子上的那盞檯燈最值錢了吧,但也看得出已經是很久之前的式樣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傳了過來:“吃驚了嗎?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