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咬了,大抵活不了了吧。”阿奴沒有回頭,隨意丟下一句話,聲音還留在空中,人已無蹤。
賀蘭雪愣了愣:怎麼會是他,聽說他現在為裴若塵工作,難道,裴若塵已經查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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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睜大眼睛,看著那人捧著一碗黑糊糊的湯藥走了過來,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可是身體被綁在木床上,根本動彈不得。
裝著湯藥的碗及近,伊人口張了張,全身刺痛,她想問那人,這藥水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可是喉嚨發乾,大概是細細碎碎的血流了太多,有點無力了。
她發不出聲音。
可是外面,卻傳出一陣更大的聲音。
“砰”地一聲,彷彿有人將外面的守衛用超強的颱風吹捲起來,身體撞擊在牆壁上,這才會有如此大的響動。
那碗藥凌空地端起在伊人的臉上方,那人轉過頭去。
鐵門被‘哐當’一下踢開了。
一個人闖了進來。
那端著碗的手,被鐵門踢開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抖,藥水全部灑在伊人的臉上。
伊人只覺臉一陣灼熱,失聲痛呼了一句,又是一個身體撞擊牆壁的‘砰砰’聲,疾風及近,一雙極穩健的手臂,快速地繞到伊人的腦後和腰上,將她打橫抱起。
伊人痛得厲害,腦中很迷糊,意識開始渙散,只是在昏迷的最後一刻,她默默地想:“是誰呢?”
是誰呢?
……
……
……
……
伊人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全身痛,痛到麻木,那身體幾乎不像自己的了。
眼睛尤其灼燒得厲害,彷彿一把刀在上面拼命刮,萬陣鑽心。
每當疼得厲害時,伊人便會無意識的哼出來,於是便有一隻手,帶著一股清涼的藥味,慢慢地撫上她的額頭,在她的眼眶處摩挲著。
她感覺稍安,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她終於晃晃悠悠地睜開眼時,大概是晚上了,屋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眨眨眼,努力讓自己的眼睛適應黑暗,可還是什麼都看不清。
“伊人。”身邊突然有了壓力,好像一個人俯下身,在她耳邊喚著她的名字。
伊人伸出手去,剛好摸到一張臉,清晰的輪廓,在掌心裡流暢著
。
“炎寒。”她展出一輪笑來,滿語歡欣:“怎麼會是你呢?”
“是我。”炎寒淡淡地回答,在她的手就要從他的臉上滑落之時,炎寒突然抓住了她細小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地親了親,“不要擔心。”
伊人的心沉了沉。
果然,不是屋子黑,而是,真的看不見了。
“不擔心。”伊人的神色黯了黯,然後,笑得更燦爛了:“這樣挺好的,可以隨時睡覺了。”
白天也好,晚上也罷。都能想也不想地睡覺了。
“會治好的。我正在派人找十一。”炎寒眸底一痛,低聲回答。
伊人沒有再說話,仍然只是笑。
倘若不知情的人,見到那樣的笑容,決計看不出絲毫異樣,還是那樣沒心沒肺至極,眉眼彎彎,看不出端倪。
炎寒卻覺得越發心疼了。
“對了,你怎麼找到我的?”伊人說著,就要坐起來,哪知稍微動一動,就覺得全身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