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這麼說過。”

“誰？女朋友？”

“前任。”他低下頭切認真切著牛排，“我是想和她求婚的，也是在西餐廳，可是戒指還未拿出來，她卻先說分手。”

“相里……”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校園戀愛總是這個結局，單純的愛情在畢業季終結，即使懷抱再多的相愛到老的決心抵不過對方的現實要求，為什麼要這樣，很多人都這麼問，可是這似乎變成了一種習慣，沒有多少人願意嘗試等一等，沒有多少人願意給愛情一點耐心，彼此執著在工作上，拼命想著加薪，想著升職，等著一切穩定下來，突然缺少了什麼，當然少，沒有愛情，沒有體貼，沒有擁抱，難道不孤獨嗎？

“我知道，我給不了她富貴榮華的生活，就連一頓奢侈的西餐都只能是偶爾，可是沒有人會再像這樣毫無目的的愛她，我希望這一生是我最愛她，可我又不敢這麼希望，陽光，你最會寫愛情，你說我該怎麼辦？”他看向我，眼裡有淚。

“我……”我語塞。

“你不知道？”他眼神頓時頹唐下來。

“相里，都過去了，不是嗎？”

“是啊，忘不掉又能怎麼樣，過去只是再不能改變的惱人的存在，你說對嗎？”

“如果我以前的男朋友有你這般愛我，我們或許早已結婚。”想起林楓，我最單純的大學時光幸得有他，雖然結局並不完美，但是一切塵埃落定，再度憶起，原來我們已經好久不見，再無任何情緒，只是感激，他陪我度過大學時光，至少那時我們很快樂。

“別想了，至少你現在幸福。”他舉杯，“陽光，我有沒有說過你是個很好的女孩。”

“你這麼恭維我，我都覺得快要飛起來。”

“沒有，謝謝你。”雖然只是一句感謝，但是我明白一個男孩在外面打拼的辛苦，雖然他現在沒有人陪，但是未來有一個人正在緩緩的走近他，也許就是明天。

“我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聲音如此冷漠，甚至帶著慍怒。

不用看，我知道他是誰。

“亦琛。”

37

“這是？”難得看見張亦琛會對一個女人這麼大情緒，望著張亦琛拉著女主角突然離開的背影，剛站在他身旁的一個男人不禁疑惑。

“顧老闆，看來今天我們的合作案算是談不成了。”張暘意味深長的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張董事似乎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這怎麼辦？為談這個案子我特意從法國飛回來，這可倒好，說走就走，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

“顧老闆真是對不起，今晚我找了很好的貨色伺候你，希望您還是要諒解。”到底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一聽這個，心領神會的滿意微笑：“那好，張小姐果然聰明。我自然要給這個面子。”

“那真是謝謝您了。”

其實用不著吃驚，這個世界上為了利益的事情，大家交織著編造著最大的網，以求一勞永逸，因為知道的太多，要的太多，所以只能一刻不停地吐絲，不停地編網。在所有人眼裡張暘多天真，可是其實她為了生存下去，早就在不停地做著假面，讓大家相信她的天真，就像現在，她和張亦琛在一起，為了往後的榮華富貴。

“小姐，老爺病得厲害，希望您能回來。”

“張管家，讓我爸爸聽電話。”

“暘暘，回來吧。”蒼老虛弱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雖然張暘很難過，但是她不能答應他，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定要做。

“爸，我很快就回去。等我把這邊的事情都弄完，我馬上就回去陪您，哪裡都不去。”

掛掉電話，張暘心裡默默的說，爸，對不起。

雖然養育自己二十幾年，但是他一直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