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商旅從大興而來,這些人有的是中原的商人,有的人是西北的商旅,還有的人是粟特人,這些人將毛皮、美酒、珠寶等等送到中原,而這些人從中原不但帶有茶葉、瓷器等等,還有糧食,李信已經從中原運來了許多糧食。李信並不缺少糧食,賀蘭山中李信也不知道建了多少的糧草,無論是杜如晦也好,或者是裴世炬也好,不時的上奏天子,說西北人口眾多,但是糧食缺少,朝中雖然給予的糧食很少,可是卻給了李信大量收購糧草的理由。”
“李信,有異心?”李軌雙眼一亮,忍不住低聲詢問道。
“天下大亂在即,李信坐鎮一方,有異心不也很正常的嗎?”薛舉不在意的說道:“李信乃是西域都護府大都督,坐鎮一方,手中的兵馬最起碼有十萬之眾,他若是沒有異心,那才是奇怪的呢!”
“我們乃是朝廷忠臣,豈能讓這樣事情發生。薛兄,你認為呢?”李軌望著薛舉說道。
“李靖坐鎮蘭州,那些僱傭兵你以為真的是有錢就能收買的嗎?他們聽從是李靖的命令。沒有兵馬,你如何動手?”薛舉不屑的說道。
“兵馬雖然不能收買,可是李信數萬大軍在外,若是糧草不夠呢?”李軌低聲說道:“薛兄認為李信大軍在西域能得到多少的糧草,無論是鐵勒人或者是突厥人,對李信的六萬大軍都不會放過的。”
“你,你要斷他的糧道?”薛舉聞言面色一變,緊張的說道:“那可是有數萬大軍啊!而且想要斷他的糧道,恐怕也沒有那麼簡單吧!”
“天高皇帝遠,西域莫說距離大興,就是距離金城也是數千裡之遠,薛兄,李信大軍若是缺糧半個月,軍心必亂,李信根基很淺,他若是出了事情,整個西域都護府都會出問題,他生前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你我二人一個在金城,一個在涼州,控制大隋西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的大隋江山風雲飄搖,起兵造反者不計其數,朝廷大軍都是注重中原,我們在西北鬧起來,難道皇帝陛下還會派大軍前來剿滅我等不成?”李軌低聲說道。
“李兄,你在涼州活的好好的,在民眾之中也有威望,與我不同,將軍在涼州,就算是李信也不敢動將軍一根毫毛,將軍何必行此小徑呢?”薛舉有些擔心的說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身邊的李軌卻是有這個想法了。
“實不相瞞,朝中有一位大人物,說起來是我的本家,最近他派人告訴我的,李信此人在朝中早就被那些大人物所唾棄,加上此人好大喜功,那些大人物早就不滿了,只是以前沒有機會,現在卻是不一樣,這是他自己找死,所以朝中的那位大人想讓我們出手推一推。”李軌低聲說道:“此事辦成之後,我為涼州總管,薛兄可以為蘭州總管。薛兄以為如何?”
“此事?”薛舉望了李軌一眼,說道:“斷其糧道,李兄一個人就可以了,何必拉上我呢?”薛舉知道,一旦此事洩露出去,徵西軍恐怕是饒不了李軌的。自己若是參與其中,難免會被李信的部下所嫉恨,弄不好自己的蘭州總管不行,甚至還要丟了性命。
“此事一旦洩露,李靖等人肯定會進攻我涼州,到時候就需要薛兄弟配合了。”李軌笑眯眯的說道:“當然,若是不能發現那是最好了,薛兄的蘭州總管之位就可以輕鬆得到了。”
“此事我要考慮一下。”薛舉沉吟了片刻,說道:“畢竟此事關係重大,我一個人不能做出決定,要想掌握整個蘭州,還需要聯絡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不過你放心,在蘭州憎恨李信的人很多,相信,只要付出一點好處,有許多人都願意讓李信去死。”?
?薛舉點了點頭,他也知道,不僅僅是在蘭州,有許多人憎恨李信,就是在京師,也是如此,李軌口中貴人或許真有其事,不然的話,就李軌實力恐怕是沒有那個膽子敢斷李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