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會放我們走?根本不可能的,或許他就在什麼地方躲著,準備給我們最厲害的一擊呢?現在貧道認為江淮軍應該換一個人來統領我們最好。”
眾將聽了面色一愣,頓時不再說話了,左遊仙是輔公祏的好友,他這麼說,也就是意味著下一任楚王是誰就不言而喻了。田偉想了想,說道:“只是兵權盡數掌握在闞稜和王雄誕兩人身上,想要奪取兵權恐怕很難啊!”
“他們現在和杜伏威兩人還在府邸之內,恐怕商量著明日如何整頓軍隊吧!”左遊仙很得意的說道:“他們手中雖然有精銳軍隊,但是都是在城外,你們呢?手中兵馬雖然很少,多是在城內,甚至還有人是在把守城門。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大家都不懂嗎?”
“這?”王大錘等人面色變了變,到底是杜伏威收養的義子,這些人以前是什麼貨色就不多說了,多是社會下層人士,能得杜伏威收留,才有了今日的地位,現在讓他們去殺杜伏威,在心裡面還真是過不去。
“哎,楚王只是一時糊塗。將我們的兄弟情義都拋棄在一邊了,我們應該勸諫他,讓他收回成命,繼續領導我們,攻佔江南,奪取江南半壁江山。這樣最起碼也能和李信隔江而治。”輔公祏看了眾人一眼,慢悠悠的說道:“唯獨闞稜和王雄誕兩人,我看是真心投靠李信了,這兩個人必須給殺了。”
“不錯。若不是他兩人在義父面前挑撥是非,我們今日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了。”王大錘大聲說道。頓時引起了其他將軍的贊同之聲,這些人雖然想著推翻杜伏威的決定,可是還是不敢殺了杜伏威。
輔公祏看在眼中。目光中閃爍著一絲譏諷之色,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大家回去都做好準備,一起兵諫楚王。只要他殺了闞稜和王雄誕,還有那個林動,錦衣衛同知。他仍然是我們的楚王,仍然帶領我們江淮軍。”
“如此甚好,我們現在就回去準備,兵圍總管府。”田偉大聲說道:“我們兵諫,一個小小的楚王已經不能符合義父的身份了,應該稱帝。走,我們都回去。”王大錘等人紛紛響應,一起呼嘯著出了輔公祏的府邸。
“這些人還真是天真,輔兄,杜伏威這個人絕對不能留,你若是顧忌了兄弟情義,那死的人肯定是你。”左遊仙有些擔心的望著輔公祏說道:“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看著這些將軍們,到現在了還對杜伏威存著心思,還是希望杜伏威繼續統治他們。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愚蠢之輩。”
“這個我自然知曉。”輔公祏面色猙獰,望著遠處的王大錘、田偉這些人,心中卻是極為複雜,當年他和杜伏威兩人相互扶持,才有了江淮軍的今天,可是現在兩人卻要互相殘殺,這裡面的心情不予言表。只是與其他的將軍不一樣的是,輔公祏心中的殺機已經湧現,不殺掉杜伏威,他就不能掌控整個江淮軍。
“好,那我就去安排。”左遊仙點了點頭,退了下去,卻是安排擊殺杜伏威的人手。
黑暗之中的歷陽城好像是一個碩大的猛獸一樣虎視大江,這個作為江淮之間最強大的力量,虎視江左,沒有人敢小覷了此人,無論是李子通也好,或者是沈法興也好,都是杜伏威手下的敗將,江淮之間真正的霸主還是杜伏威。只是沒有想到,今天的歷陽城,今天的杜伏威卻要親手毀掉自己的軍隊,毀掉自己的勢力。
歷陽城內,氣氛陡然壓抑,天還沒有黑,大街上就開始宵禁,將歷陽城百姓趕回家中,有些聰明的人頓時知道今天夜裡必定有大事發生,紛紛躲在家中不敢出來。而歷陽城外,軍營之中,杜伏威雙手靠背,望著不遠處的歷陽城,神情複雜。
“義父,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就等義父一聲令下。”闞稜和王雄誕兩人走了過來,朝杜伏威拱手說道。旁邊的林動望著杜伏威,等待著杜伏威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