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他不動手,我不動手,大家好聚好散不是很好嗎?”杜伏威望著歷陽城,神情複雜,昔日自己的袍澤,現在卻是在互相殘殺,杜伏威心中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林動微微嘆了口氣,這個杜伏威倒真的不是一位明君,若是李信的話,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動手,他才不會管是不是自己的結義兄弟呢?只要有證據,李信就會下手。
半個時辰之後,一道火光沖天而起,喊殺聲震天,整個歷陽城好像都是被喊殺聲所包圍,都被一道道火光所籠罩,瞬間就陷入了內亂之中。
“還是開始了。”杜伏威神情複雜,或是不滿,或是憤怒,還有一絲輕鬆,他和輔公祏之間早就沒有信任了,能堅持這麼長時間。不過是面子上的問題而已,誰也沒有動手,都在維持著面子上的友好,現在輔公祏終於動手了,杜伏威心中也就沒有任何的內疚之意。
“義父,下令吧!”闞稜大聲說道:“輔公祏已經造反,此人已經不是義父的輔伯了,是叛賊,應該解決此人。江淮軍不需要叛逆。”
“義父,下令吧!十幾萬兒郎都等待這義父的一聲令下。剿滅叛逆。”王雄誕手指大刀大聲說道:“孩兒早就看輔公祏不順眼了,什麼人啊!一天到晚的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實在是該死。”
“那就進攻。”杜伏威擺了擺手,說道:“斬殺輔公祏、左遊仙,其餘的人,你們看著辦吧!”杜伏威面色陰沉終於下達了必殺的命令,要斬殺自己的輔伯。
“是。”闞稜和王雄誕兩人大聲應道。
城中,早就是喊殺聲震天了。護衛杜伏威府邸正是當初襲擊杜伏威的王志麾下兵馬,此刻也和輔公祏的亂軍進行殊死決鬥,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謀反過一次,得杜伏威恩賜這才活了下來。若是再次跟隨輔公祏造反,恐怕等到歷陽城破的時候,不但自己會死,就是自己的家人也會跟著後面倒黴。所以正在臺階之前奮死抵抗。
“不對,左道兄,情況有些不對。”亂軍之中。輔公祏對左遊仙說道:“杜伏威神勇,每戰必為先,打到現在了,他都沒有出來,情況不對啊!”輔公祏極為了解杜伏威,到現在也不見杜伏威出現,這讓輔公祏有種不妙的感覺。
“不錯。”左遊仙也感覺到不妙,說道:“這不是杜伏威的為人,只是我們監控了整個歷陽城,也不見杜伏威出現,杜伏威這個時候應該是在自己的府邸才是啊!”
“殺啊!”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
“奉歷陽侯之命,剿滅叛逆。”一聲聲大吼聲傳來,就見一陣陣喊殺聲傳來,遠處火光沖天,煞氣直捲雲霄,整個歷陽城都給沸騰了。
“怎麼回事?”左遊仙有些驚慌的說道。
“杜伏威已經殺進來。”輔公祏面色陰沉,說道:“我還是小瞧了他,他根本就不在歷陽城了,而是去了城外,他在歷陽經營了這麼多年,而且早就猜忌我,如何就沒有想到今天呢?還不是因為防著我的嗎?現在我終於起兵了,他早就想到今天了,恐怕已經準備妥當了。”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街口就見無數士兵衝了過來,這些士兵面色猙獰,一下子闖進亂軍之中,不停的砍殺,江淮軍的精銳多是掌握在闞稜和王雄誕身上,杜伏威其餘的義子雖然也掌握了兵權,但是這些人多是無能之輩,手下的兵馬少且不說,更是軍紀渙散,這個時候見到背後有大軍殺來,早就是惶恐不安,哪裡還有心情繼續進攻總管府,或是四下逃散,或是乾脆就跪在地上祈求饒命。
眨眼之間,在整個總管府前面的廣場上,只有輔公祏和左遊仙兩人還站在那裡,望著慢慢圍上來的闞稜和王雄誕兩人。
“杜伏威在哪裡?我要見他。”輔公祏靜靜的望著闞稜,說道:“我要見杜伏威。”
“就你有想見我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