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停了下來。隨即點點頭,“你們兩個先去睡,我與小姐說句話兒。”
待杏兒柳兒出去,青籬才笑著道:“奶孃有什麼話兒?”
紅姨吭吭吃吃的半晌,卻是一個字未吐,青籬看她神色哪裡能猜不出她要說什麼,擺擺手,“奶孃放心,我是那等沒成算的人麼?去睡吧,莫操心。”
紅姨遲疑一會兒,便出了房門,剛出去又拐了回來,“小姐,奴婢今兒與杏兒換鋪子,小姐若有事兒可叫我一聲。”
青籬好笑的瞪了她一眼,“奶孃這是什麼話,先生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這話真真是……”
紅姨被她說得臉色微紅,想想也是,訕訕一笑,退了出去。
她剛走了一會兒,門簾又是一閃,卻見那人已進來了,詫異的看著他,“先生莫非早就來了?”
“嗯”嶽行文輕笑點頭,“在院外站了有一會兒。”
青籬一笑,倒不知說什麼了。沏了杯熱茶遞過去,便又找著了話頭,“看來,這翻牆的苦頭也不是人人都能受的。”
嶽行文接了茶喝了一口,撇眼瞧見還未收拾的針線框中已快做完的棉手套,伸手取了那石榴紅色,臉上浮一絲慍怒,“哪個讓你做這些事的?”
青籬微愣,跳躍的燭光映在他雙眸中,不知是她眼花,還是真的,倒覺得那裡聚著排山倒海的怒意,連帶還有一抹疼惜。
“不過是一副小玩藝兒,先生致於發這般大的怒火麼?”掩飾性的淡淡一笑,伸手去取他手中的棉手套,被他一閃躲開。只得迎向他怒意更盛的眸子,嘆了一口氣,嘟噥道:“又不是單與珊兒做的,不過是順帶罷了。”
“那斗篷也是順帶的?”嶽行文又逼了一步。
他的反應讓她有些窩心,這些她應該可以看作是能看到自己所做的努力,並心有憐惜,原本心頭時常浮現的委屈之感頓時煙消雲散,上前幾步,伸手環了他的腰,將臉埋在他懷中,停了好一會兒,才悶聲悶氣的道:“先生不必替我感到委屈,做這些也不值什麼的。珊兒那般可愛,哪個會不喜歡……”
嶽行文將她緊緊擁住,下巴輕抵她頭頂,半晌,嘆了一口氣,“這些事兒不是說了交與我就好,怎的就是放不下,莫不是信不過我?”
“才不是”青籬抬起頭表示抗議。
“不是?不是,你方才怎麼不問?”頭頂傳來極度不悅的聲音,隨即一雙大手將她的頭按低迴去,下巴復又抵住,報復性的用勁兒壓了壓。
青籬暗笑他孩子氣的舉動,同時又有些語塞,是,她確實不敢問,生怕前面橫著的是一條荊棘遍佈的路。
聽她沒了回應,嶽行文又是一嘆,扣住細嫩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只跟你說一次,日後這樣的事兒,半分的心也不須操,可記住了?”
青籬微微一笑,學著他的樣子,伸手蓋住他的雙眼。嶽行文在黑暗中無奈一嘆,“記著,萬事有我呢。”
“好,我記下了。”青籬故作輕鬆的一笑,放下了手,踮起腳尖,將臉往上湊近幾分,“那萬能的先生大人現在可能告訴我,嶽夫人大人究竟是個什麼態度麼?”
嶽行文彈指在她額間,輕輕一笑,“萬能的先生大人出馬,自然是諸事皆順的。”
乍然聽到這樣的結果,青籬頓時全身一鬆,百分之五十的機率,真的不是一個好數字,成與不成,只有兩個結果,成了便是天堂,不成便是地獄,在等待上天堂還下地獄的過程中,是那般的難熬。
嶽行文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心中一酸,伏首捏了捏她的鼻子輕笑,“天不怕地不怕的籬兒,竟也有怕的時候麼?”
青籬埋首在他懷中,鼻子酸酸的,這樣的結果來得太快,太完美,太順心,她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