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孽的人,自然要還債的……我要保住姨娘。莫說這債與我們母女不相干,就是相干,也不是她能動得的!”說到最後語氣已是孩子般的賭氣。
嶽行文微微點頭應了,輕笑:“就如你所言,即便這債該你還,也不還她,可好?”
青籬又皺眉咕噥道:“還有那張鳳嬌,哼,我回便扎個小人,天天燒香唸經。保佑她嫁於最不成器的皇子王爺……”
嶽行文微微一愣,輕笑道:“為師何時教過你這些惡毒的心思?……你倒是個會打人七寸的。就如你所言,讓她嫁於最不成器的皇子王爺……”
發洩完心中的不滿,頓時覺得心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將臉貼在他不甚寬厚的背上,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藥香。夜似乎已深,四周極靜,偶爾會竄出一兩隻野貓來,沿著路邊快速跑過消失。
一股睏意湧來,眼皮漸漸有些沉重。將睡欲睡之際,耳邊傳來那人似乎是自言自語的淡然聲音“為師在蘇府教書一日,便能護你一日……”
分不清此時是在夢中還是現實,卻讓她極為安心,忍不住嘴角咧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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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縣主別的青籬,拉著沐軒宇直往橋頭奔去,好容易找到一個人少地緩的地方,神色正重虔誠的將三盞大紅蓮花河燈放入河中,目送河燈離去時,口中還念念有辭。
沐軒宇立在一旁,俊朗的面孔不似往日那般明朗,眉頭微皺,目光停留在河水的中某一處,似是在思量著什麼。又似是尋找著什麼。
青陽縣主起了身子,嬌笑道:“軒宇,你說半月後胡流風自眉州起程,多少時日能到京城。”
沐軒宇回過神來,換上一副笑臉:“若是他走得快,二十來就到了。不過胡流風那人你還不知,他哪裡是個會趕急路的,一日的路程他怕是要分成三五日也說不定……”
青陽縣主聞言,臉色一變,隨即撲過去,不依的高聲叫道:“誰叫你說實話來著。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麼……”說著就要去揪他的耳朵。
沐軒宇一邊躲閃一邊朗聲笑道:“我說了假話,他到時不到,你還不是又要找我的麻煩,早晚都有一遭……”
青陽縣主聞言停了身形,咯咯笑道:“還是你這個做堂兄的瞭解我。即如此,今兒就饒了你罷。我們快去找那丫頭去……”
說著一把拉了沐軒宇上了河岸。剛探出頭來,一盞與她手中一模一樣的小兔子燈撞入眼中。
青陽縣主的手微抖,直盯著那小兔子燈,不敢往上移動目光,拉了拉沐軒宇,夢囈般的輕聲道:“軒宇,你幫我看看,那提著小兔子燈的可是胡流風……那丫頭說胡流風定然也買著與我一模一樣的小兔子燈呢……”
沐軒宇聽了這話,抬頭一看,只見是一個陌生的淺藍衣衫的青年男子。
搖了搖頭道:“不是……”
“不是?!”青陽縣主微怔一下,隨即怒喝一聲,一面抬了頭。
歐陽玉早已瞧見青陽縣主與她手中的花燈,故意停著不走,想要看看這位縣主的反應。
“是你!”青陽縣主抬頭見了這人,微微一怔,隨即又是一聲怒喝。
三步並作兩步躥到歐陽玉跟前兒,直撲那花燈而去,嘴裡叫著:“哪個許你買這小兔子燈,你快給本縣主扔了……”
歐陽玉一面躲閃一面叫道:“縣主可要講理才是,這是在下用來祈求佳緣的花燈,若是扔了,那拿著小兔子燈的姑娘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青陽縣主大怒:“哪個會為你傷心?!”
歐陽玉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盯著青陽縣主手中的花燈撫掌笑道:“在下與縣主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