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抿著,心中感慨良多。
這時蘇墨回眸看向他,“有事?”
他慢慢道:“無事,睡吧,明兒要早起。”
言罷他拿著一床被褥鋪在地上,接著往內輕輕躺下。
“你睡地上?”蘇墨詫異。
“嗯。”
床上厚厚的棉被很軟很如暖,不枉芳夫人拿著被褥曬了一上午的太陽,但地上卻是又冷又潮溼。
“怎能讓你這樣躺著?很冷。”
“無事,在崑崙山修煉的時候,冰洞內我也住過的。”
“修煉是修煉,休息是休息,你還是上榻來吧。”蘇墨不贊同他的做法。
“無事的。”
“明日若是大清早的有人來了,看到你睡在這裡,該如何解釋?”
想了想,聞人奕覺著有理,而後起身收拾了一下,側身躺在了榻上。
榻上鋪著厚厚舒適的絲綢,綿軟中帶著柔滑,淡淡的暖意薰香讓人舒服,聞人奕躺在上面卻是難以安眠,這個特殊的日子裡由不得他胡思亂想。
忽然他想起了那個喜帕,心中有些鬱悶。
看來要劃破手指才可,但又害怕蘇墨不習慣,準備等到她睡著後再處理。
孰料到蘇墨已坐起身子,彷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似的,有時候男人在這方面也是毫無經驗,而相對來說,蘇墨前世卻是知道如何應對,她很自然的開啟了喜娘拿來的精緻的小匣子,接著從懷裡摸出一個藥瓶,開啟瓶塞,倒了一些東西在白色帕子上面,低低的道:“此物是一些植物藥材的根莖,汁液也是紅色的,這樣塗抹上去真假難辨,你放心便是,絕對沒有人會知道的……”
聞人奕凝了凝眸子,深沉的看著她。
同時他很好奇,這個女人從哪裡學到的。
淡白的窗紙上,外面兩個人影在晃動著,二人神識強大,只聽到外面說道:“新郎新娘在裡面,怎半晌沒有動靜,怎麼回事,萬一他們不肯守禮做事,我們豈不是要在外面等一夜,不能回去交差?”
聞言,一團可疑紅雲從聞人奕的面頰浮起,將他心中的羞澀暴露出來。
他的孃親果然不容易糊弄。
若他帶來的是其他女子,只怕早已露出了馬腳與破綻。
當然,他也不可能帶來無關緊要的女子。
他的心裡只有她,只有蘇墨。
此時,蘇墨眯了眯眸子,隨即“嘎吱嘎吱”地開始搖床。隨後覺著聲音動靜還不夠大,便起身站在榻上慢慢的有節奏有規律的跳著踩著,而後珠簾垂帳也抖了抖,燭火晃動的更厲害,看上去聽上去都著實非常可疑。聞人奕眉頭一挑,自然是明白她在做些什麼。
“你別呆呆的看著,此事與你也有關。”
蘇墨瞪了他一眼,忽然上前狠狠掐在他的腰上,聞人奕忍不住“嘶”了一聲,耳根的紅暈乍起,又被蘇墨狠狠掐了幾把,她下手極用力,且掐的都是痛處,由不得他不叫,腦海中不由浮出“悍妻”二字。
外面的窗外立刻傳來歡喜的叫聲,聞人奕面色窘然,伸手扶額。
這叫什麼事啊?
外面的守夜的人離去,蘇墨已經側身躺下,就像什麼都沒有做過。
聞人奕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沒想到這個女孩子居然也能做到如斯的地步。
殊不知她前世應付各種男人,各種狀況,早已有了各種手腕。
總而言之還真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前世,真是何其悲哀!
“好了,無事了,休息吧!”蘇墨悠悠的說道,而後躺在裡面,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大紅的羅帳外透出朦朧喜氣的紅色燭火,新婚夜的燭火要自然而熄,在齊國,左側龍燭代表著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