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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坐著,見狀遂往船頭去,只聞碧波之上那聲音傳來,很是熟悉,“表小姐既然來了,不知可否賞光一見,不枉我陸某時常掛念。”

秦雨菱聞言直衝如蔓使眼色,遂又掩嘴笑道,“這陸公子一表人才的,五妹妹你作孽不淺。”

如蔓隔了紗窗,見那陸昭迎風立著,若不是他花名遠揚,這會子倒是有模有樣的了。

“咱們只管頑,不必理他。”如蔓知他不過是求不得,使出的手段罷了,只聽沈良同他往來了幾句,那陸昭仍不死心,索性往船頭一坐,竟是揮手吩咐歌姬們吹奏彈唱起來,一時間熱鬧非凡。

秦雨菱不住地往外看,陸昭隔著紗簾隱隱瞧見如蔓的側影,遂忙地揮袖示意了,沈良沒耐何,便由他去了。

畫舫漸漸地甩開了陸家的船隻,往春遊湖中央駛去,眼界寬闊,如蔓已將簾子掀開一角,湖風灌入,十分清明。

“五妹妹,你瞧。”如蔓順著秦雨菱的目光望去,就見湖心處一艘華貴船舶停靠,那船上歌舞飄渺,絲竹不絕,氣派恢弘,比他們相府的排場還要宏大。

“船家,不知那是何人遊湖?”如蔓不經意地問道。

船家呵呵一笑,道,“小姐不知,那正是今年新科狀元郎,正奉了聖意,陪明月郡主遊湖的。”

新科狀元?如蔓心頭不知怎地一動,腦海裡盡是安子卿的臉容閃過,這一別時近一年,她曾側面打聽過他的訊息,皆是無果。

不知他的宏圖抱負,可有實現了?她念及此處,便歸心似箭,恨不得插上翅膀,一解相思之苦。年底前定要趕回臨安,不論他成敗如何,她皆不悔那嫁娶之約。

如蔓正沉在甜蜜之意中,便聽秦雨菱道,“那狀元郎出來了,今日咱們可要一睹風姿了,明月郡主是出了名的美人,想來狀元郎也是姿儀非凡了。”

不知為何,如蔓總是不自主地聯想起安子卿那清美的模樣,口裡道,“龍配龍,鳳配鳳,便是這個道理。”

兩艘畫舫逐漸靠近,已能瞧見那人影從船艙中踱步而出,長衫隨風獵獵,俊逸挺拔。

秦雨菱忍不住將簾子掀開,卻久久無語,如蔓正要往外望,只聽沈良在外朗聲一笑,道,“許久不見,還未賀安兄高中之喜!”

如蔓霎時愣在當場,還未及思量,就聽那船上之人清淨疏淡的聲音答,“沈兄客氣,今日恰於湖中相遇,只有對飲一場方能盡興!”

那個聲音太過熟悉,即便是一年未見,仍是教她刻在心中去,如蔓又喜又驚,渾身亦不住地顫抖,眼眶已然溼潤不已,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教她恍惚如在夢中裡。

“安夫子竟是當今新科狀元,真真是料想不到…”秦雨菱話兒還沒說完,就見如蔓捻起面紗覆上,掀了簾子便出了雅間。

她長髮隨風輕舞,一襲絳紫色煙羅穿紗長裙飄飄若仙,雖只露出一雙杏目,已足見顏色了。

陸昭在一旁呼道,“表小姐好生偏頗,方才我幾番相邀皆是未果,怎地一見狀元郎便現身了?實乃不公,不公!”

如蔓本是滿心歡喜,可見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影旁,那一抹鮮豔的□時,登時如冷水澆頭,靜靜立在原地不動。

沈良緩緩將如蔓攬住,道,“安兄應還不知,這便是我姨家表妹。”

“久聞表小姐雅名,今日得見實乃榮幸。”安子卿彬彬有禮,舉手投足間儀態瀟灑,更有一份躊躅滿志的銳氣,是從前不曾有過的。

如蔓直直將他凝住,抬手緩緩揭下面紗,寸寸凝脂現出,那陸昭更是一時愣住,只覺得比上次更為俏麗,心下暗道,此番回去之後,這京城八美的次序定是要變一變了。

在場眾人,或讚歎,或側目,唯有安子卿自她揭下面紗那一刻起,便如石化一般,一瞬不瞬地與她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