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轉向你假想中的母親的敵人——現任伯爵夫人身上。你知道她有收集珠寶的習慣,就把‘阿波羅的憤怒’編排成是無價寶石,然後,一步一步地帶著我走進你設定好的圈套裡,為此,你甚至不惜上演一出苦肉計。你很了不起,我的確看走了眼。我從來不應該小窺你,叫你什麼‘小白臉’的,赫利俄斯。”
赫利俄斯嘴唇顫抖著,金藍色的奇異眼眸靜靜地盯著風鈴心。
風鈴心深吸了一口氣,“你一定想問我,是怎麼發現你的?其實,很簡單,答案就在伯爵家走廊裡的畫像上。在伯爵家裡集合所有的僕役和研究員的那一天,我第一次看到那些畫像。只是第一眼,我就有些奇怪了,總覺得上面一個又一個金髮的人兒很眼熟。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細想,你就裝成感應過度、很痛苦的樣子,轉移了我的注意。昨天,當我終於有機會仔細看的時候,我豁然開朗。為什麼我會有熟悉的感覺?因為,我在畫像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你的髮色,還有你神奇的眼睛。你的血統很純正,你的樣子和你的祖先一模一樣!”
風鈴心的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她的嗓子微微有些發顫,赫利俄斯呆呆地凝視著她變得激動的臉頰。
風鈴心突兀地走到茶几上,端起放在上面的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涼開水,衝熄了心頭湧起的怒火。等自己恢復了冷靜之後,她猛地轉過身來,輕蔑地注視著赫利俄斯的臉,“然後,我查了你的檔案,在上面找到了破綻,我們也分析過DNA,你的的確確是僅存的阿龍索伯爵!
“等到你的身份確定之後,我查了伯爵去世那天的警車出車記錄,在上面,我發現你駕駛的警車曾經到過伯爵城堡附近。用警車可以使自己不出現在大部分的監視器上,但是,在警署內部是有記錄的。然而,這些記錄一般不會有人翻,而且,表面上,你和伯爵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你冒了一個險,也因為你的冒險,讓我找到了實質的證據、你依舊謹慎,只是開著警車到了最近、最繁忙的公共停車場,利用警察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車停在了隱蔽的角落裡,而不留下任何記錄。然後,你就轉公交車到伯爵城堡。根據你警車裡自動記錄下來的停車的時間,我們在附近的公共汽車站中查遍了當時有出車的公交車。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終於在其中的一輛車廂中找到了你的頭髮、皮屑和指紋,同時,有超過5個人作證,說見過你——沒辦法,你的外形太引人注目了。”
說到這裡,風鈴心停頓了一下。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她果敢、冷靜的聲音哽咽了,“你說我不會生氣,趕你走,你錯了。我不但要趕你走,還要逮捕你,因為你做了我無法原諒的事!”
風鈴心的聲音越來越硬,情感的波動轉瞬即逝。她麻利地招了招手,三名警察從門外走來,“赫利俄斯·費普,您將作為阿龍索伯爵謀殺案中的嫌疑犯被正式逮捕。”她莊嚴地說。
赫利俄斯怔怔地聽著風鈴心沒有感情的聲音,一動不動。風鈴心“啪”的一聲,把一個很粗的手銬銬在赫利俄斯受傷的手腕上。目光呆滯的赫利俄斯忍不住哼了一聲。一個警察問道:“風警探,這個房間有最先進的智慧電子鎖,他走不了的。這個手銬就不用了吧,你看,你銬在他受傷的手腕上了。”
“不,他是新世紀感知拓展學校的高材生,電子鎖難不住他的。只有這些最原始的裝置,他才無法掙脫。如果不是出於人道立場,我巴不得把他的全身都銬住!”風鈴心冷冰冰地說。
赫利俄斯死死地盯著天花板上的一角,似乎外部發生的一切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風鈴心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她再也沒有看他第二眼。她迅速地轉過身去,大步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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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著,赫利俄斯變成了一個與時間無關的人。一個星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