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撩起裙子就往裡面頂,喘道:“誰讓你這般拱著身子……”
小娥氣急,往他腰間一擰,徐彥青倒吸了一口涼氣,嘟嚕道:“便是謀害親夫也沒這般心狠的……”手仍在她胸口處□不已。
兩個拉扯間,不提防一人直直奔進來,喚道:“嫂嫂……”
慌得兩人湊手腳不迭,徐彥青也不看妹子,徑自往屋外去了,小娥訕訕迎上前來。
珍娘也有些知覺了,臉上一熱便往外走。小娥恐她去告訴婆婆,扯上她袖子,只作不知地問道:“小姑喚我何事?”
珍娘記起來意,對小娥說了,見她猶豫,便道:“嫂嫂怕娘不肯?放心,你只管答應,娘自會依我。”小娥只得應了。
次日珍娘起了個絕早,特特細敷香粉,巧畫雙眉,又揀平素最得意的衣飾著了,對鏡自攬,安心要壓倒小娥。
姑嫂兩個到華林寺時,寺門剛開。兩人進大殿上了香,拜了菩薩,各自禱祝。一會人多起來,兩人禱祝已畢,便往後山轉去。
沿路許多百年以上的榕樹,晨風拂過時,頭頂枝葉招展,又爬了幾個坡後,小娥額際汗出,拉珍娘在半山坡一處石凳上坐了。
遠遠幾個子弟上來,小娥要起身,珍娘只說累了再坐一時。那幾人漸漸行近了,只將眼睛粘在兩人身上,小娥拉了珍娘要走,其中一個便瞅著小娥道:“小娘子提提遙�埂!�
小娥聽得真切,一張臉漲得通紅,原來在福建這裡遙�棺ㄖ改ㄐ兀�堤崽嵋'裙,便是要揭了抹胸看乳兒的意思。
珍娘胸口一起一伏,又有個子弟笑道:“小娘子莫惱,這般愈發鼓脹了。”
兩人出來只帶了個十二三歲的小使女,叫枝兒。那枝兒心頭害怕,又不好不向前,怕回家要捱打,只得戰戰兢兢地喝道:“休、休要無理……”
幾個子弟反笑將起來,一個道:“可惜今日不曾帶得有桃兒。”另一個就問道:“黃二哥糊塗了,這時節哪來的桃兒?”
那個叫黃二的斜眼溜著枝兒的胸口,道:“樹上的桃兒是沒了,小娘子懷裡還有一雙,雖嫩些,卻也吃得。”
幾個哈哈大笑,枝兒幾不曾在地上找條縫兒鑽下去,眼睛都紅了,忽聽小娥大聲道:“惱些什麼,狗咬了你,還能咬回去不成?”拉了兩人就走。
幾個變了臉色。待要回她,又未指名道姓,不迴心口又堵了團氣在那裡。黃二氣洶洶方欲跟上前去,半空裡卻飛來塊石頭,正砸在他腦門上,雖未見血,也去了一層油皮。黃二大怒,回身便要喝罵,有人已施施然走上前來,正是那許衙內歡郎。
黃二登時把怒色都變做了笑臉,滿口衙內長衙內短,歡郎也不理他,上前向小娥施了一禮,道:“適才我這表侄冒犯了兩位,在下替賠他不是了,還望娘子寬待則個,回去定然好生管教。”說著又是一禮。
小娥早認出歡郎便是前番巷中那人,叉手望他拜了一拜,並不多說什麼。
那幾個見歡郎如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紛紛行下禮去,口口聲聲只道冒犯了娘子,還請恕罪則個。
小娥只淡淡地應了聲不敢,拉了珍娘便要下山。珍娘見了歡郎,一雙眼睛都在他身上,如何肯回返,定要往山上走。
兩人走了一程,小娥見歡郎始終在三五步外,並不上前兜搭,稍始安心。到得坡頂,歡郎命人擺了茶水點心,請小娥二人來用,說權當賠罪。
見小娥不願,珍娘便看著她道:“嫂嫂自是不餓,我起來時你還在睡吶。”
小娥情知攔她不住,索性由她,自家卻不去用那些點心。
下山時日已近午,小娥同珍娘出了華林寺大門,方行得兩步,歡郎已攔在兩人跟前,道:“不知兩位家在何處,小可回城時也好護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