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了頭,仍是一副嬌憨之態。嘉慶帝想起她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珠,不時亂轉,而一接觸到嘉慶的視線,立即眼觀鼻,鼻觀心,強忍矜持忍笑的神情,便不由得神往了。
“萬歲,這是母親送女兒進宮時,贈給我的。”華妃也似一臉嬌憨的模樣。“噢——”,嘉慶帝緩過神來,深情地注視著華妃,這不是孝淑皇后的再生之身嗎?想著,情不自禁地探手過去,慢慢地解開華妃頸上的繫帶,腰間的扣環,彷彿一陣風颳落的一樣,在浸著荷香的暖風中,華妃光潔如玉的身段一下子敞露在嘉慶帝的面前。雪白脖頸下的一抹酥胸,被蔥綠的小肚兜半遮半攔地覆蓋著。嘉慶帝緊緊地摟住華妃,恍惚中如夢境一般,上下忙亂一番。那華妃更是在驚嚇之餘,早有準備似的,久旱的軀體如同蛇纏藤繞裹住嘉慶帝,芙蓉面上平添了許多紅暈,嘬著的豐厚的嘴唇在嘉慶帝敞開的胸脯上來回吻著。發出陣陣經受不住雨露的呻吟。
御舟在水中上下顛波,起伏不定,幾乎所有的船上宮女都被這劇烈的抖動嚇了一跳。緊張地注目著艙中。華妃那陣陣的吟喚聲令數個宮女緊緊地咬著嘴唇。她們是多麼羨慕這一切。這至情至性的人之初,怎麼不在她們的心頭引起陣陣盪漾,泛起層層漣漪,成雙成對的絲鷺在空中盤旋,“啾啾”地啼鳴不止,彷彿湖中所有的並蒂蓮花一起開放了,沈香瀰漫在湖面的上空,久久不散……
就在嘉慶帝攜著眾妃在避暑山莊盡情歡樂時,躊躇不定的林清正左右犯難呢。到底要不要吸收接納這昏厥過去的張明東呢?不收,萬一宮中的侍衛接到太監失蹤,那還了得?收吧,又擔心這張明東和總管常永貴是一個鼻孔裡出氣。倘若有異心又該如何?
“嗯,——眼下還不到這樣做的時候。天皇,儘管近日風聲甚緊,不也是沒有一杆子插到底,弄個水落石出嗎?”劉得財靜思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對猶疑不定的林清說,“天皇,我們也不要因此而嚇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更不要自己給自己套上行動的枷索,縛住了自己的手腳,不敢大力發展成員。”
“也罷,”林清下定了決心,“我先救活張明東,看看他是如何反應,這以後的教育要看你們二位了。”說著,林清盤膝而坐,閉目深吸一口氣,那邊劉得財連忙把張明東扶起來,坐正,擁到林清的面前。林清吐故納新了一會,雙掌猛地一用力,一股強勁的丹田真氣徐徐灌入張明東的經脈之中,不一會,張明東的頭上便冒出絲絲縷縷的青煙,面色逐漸還原成有血有肉的模樣。劉得財扶住張明東的手也感到一陣陣顫慄,似乎有些透不過氣來。林清復又雙掌一抖,張明東的身體搖晃了一會,終於從張開大嘴“哇”地一聲帶著哭腔,喊出了第一聲。隨著這一聲叫喊,林清,劉得財連同躺在床上的楊進忠都驚詫不小。
恍惚若迷醉之中的張明東,在強大的氣流的衝擊下禁不住渾身一陣微微的顫慄,他感覺到嫩生生太陽在樹梢上顫顫悠悠地跳躍起來,明晃晃的金子般的光芒鋪酒開去,給夢中的田野和村莊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盛裝,彷彿孃的嘮叨聲、嘆氣聲就響在耳邊:“咱家實在太窮了,拿不出一點糠米……這樣下去,不都得餓死嗎?”“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自救呢?”“辦法有啊!下關東做些苦力活,或許能養活自己,只要不是胡來的,平日警醒些,還能攢下一筆錢留做日後娶個小媳婦。”孃的悲咽聲如同一本陳年老帳,總是這麼幾句。
“娘,那近莊的柳樹林的老常家是幹什麼的,香車寶馬,前天兒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