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隨便碰我?”跟著柳懷犀這四年,她日日讀著聖賢書,一言一行莫不符合女戒之規矩。“還有,你叫我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他忍不住仰頭大笑,他十二歲初進白雲莊,一身泥灰,還是她幫他洗的澡呢!其後……好吧!他承認,他是有點懶,覺得天天洗澡很麻煩,就告訴她,澡洗多了傷元氣,男子漢大丈夫,一年最多洗兩次澡,那才叫真正的有“男人味”。
結果是她把他揍得很慘,天天拿著刷子追在他身後,總要將他別得一清二白才肯放過他。
他們之間早就無分彼此了,他身上有幾根毛、她大腿旁邊有兩顆痣,他們心裡是清清楚楚;又何來如今的男女授受下親?
“我的好師姐,我正是你最心愛的小師弟、日後的親親相公、將來孩子的爹爹。”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根本不認得你,況且,我早有未婚夫了。”
“你的未婚夫是最近兩、三年才冒出來的,可我早在你八歲那年便將你定下來了,哪裡輪得到那姓柳的娶你?”
他知道她八歲時的事,這麼說……他該也曉得她的出身來歷嘍!“你到底是誰?你真的清楚我過去的事?”
“不是說了嗎,我是你最心愛的小師弟、日後的親親相公、未來孩子的爹爹。”
這人說話好不正經,而且又愛胡攪蠻纏,分明壞蛋一顆。
丁叮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手指頭抖了兩下,下意識就想揪住他的耳朵扭上兩扭。“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你姓啥名誰?做何營生?祖籍何處?”
“嘻嘻!”他就知道她的大家閨秀風範維持不了太久,因為她骨子裡根本沒那玩意嘛!他們都是熱愛自由的人,只有那茫茫山林才是他們的道遙之所,至於道德禮教……讓它們下地獄去吧!“我叫曲笛,應該是蘇州人,誰知道呢?反正我一出生就被扔在蘇州,至於祖籍,如果有一天你有幸找到拋棄我的爹孃,可以去問他們一聲。至於我做的買賣……明裡,我是天寶坊的老闆,暗地裡,我是天下第一情報組織『滅天』的首領。”
曲笛!這兩個字讓她心頭閃過一陣顫慄,剛才在她眼前跳躍的模糊身影又鮮明起來,她努力想要捉住那個人影,看清“他”的面容,偏偏……
“唔!”她的頭又開始痛了,可惡,好疼。
“怎麼了?你頭疼是不是?”他緊張地跳到她身邊,手掌抵在她的背心上,由於兩人武功同出一脈,所以他很清楚她內力執行的規則,只是想不到……該死,她的經脈處處阻塞,有一些甚至已經萎縮,當初那些黑衣人到底傷得她多重?而那救治她之人分明是膿包一個,治傷居然只醫一半,讓她落下這樣一個病根子,難怪記憶不復。
“別怕,聽我的話,氣從丹田,走下關……”他緩緩引導著她虛弱到近乎消失的真氣流轉,她的經脈阻塞得非常嚴重,讓他的內力走得極為辛苦,不過短短的一遍行功,就累出一身大汗。
自他的武功由後天步入先天之境後,這還是第一次讓他有種差點脫力的感覺。
但他的努力卻不是徒勞無功,當他引導她的真氣流轉過一遍後,她的內力就開始自發性地循著他剛才為她開發的渠道遊走起來。
曲笛總算放心地鬆開了緊貼在她背心的手。
丁叮依稀感覺到自己似乎做過這類似的行為幾千次了,儘管已遺忘它四年,可一旦再被喚醒,真氣不用她親身引導,自動執行。
真氣每執行一遍,她的頭疼就減輕一分,原本沉重的身軀又更舒緩一些,她沉浸在這暢然的歡快中,一遍又一遍地行功運氣。
曲笛看著她漸漸入定,也盤腿坐在她身邊,為她護衛。
這期間,曲敏兒來找過他十二次,他都沒發現她。
當丁叮在他身旁時,他眼裡,心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