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哪門子孽啊!”夏花娘撒潑似的坐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那種想要放開喉嚨卻又極力忍耐的哭聲,極其惹人煩躁。
女人撒潑,男人不好插手,葉芽只好繞過薛樹,想要去扶夏花娘起來,口上勸道:“嬸子,我大哥最近一直在家裡蓋房,根本沒有出去過,夏花她是不是認錯……”
夏花娘猛地抬起頭,使大勁兒推了葉芽一把,“呸,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這種事,夏花還能認錯人?你也是女的,你……”
“閉嘴!”
薛柏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怒火騰騰而起,擋在薛松三人身前低頭質問地上耍瘋的婦人:“你們口口聲聲說事情是我大哥做的,那你們有證據嗎?就憑你閨女的三兩句話?無憑無據,你們憑什麼找上來?我實話告訴你們,我大哥每晚都歇在家裡,根本不可能去見你閨女,你們有閒工夫把汙水往我大哥身上潑,不如回去好好問問她,她到底是被人強迫的還是自願的,如果是被人強迫,那我可憐她,但她也不能誣賴我大哥,如果她是心甘情願的,那我更可憐她,連自已身上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夏花那個自視甚高的女人,他早就受夠了,鬼知道她怎麼失的身,可那人一定不是大哥,她竟然還妄想嫁過來,真把大哥當傻子耍嗎!
薛柏的話極其難聽,夏花爹氣得直哆嗦,指著他的鼻子罵:“虧你還是讀書的,竟……”
“我是讀書的,可我大哥被人冤枉,我當然要出來幫他。我倒想問問你們是怎麼當爹孃的,閨女都要嫁人了,還能讓她發生這種醜事!行了,少廢話了,你們家的事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現在你們就走,否則我馬上把這事嚷嚷出去,讓大家都聽聽,看誰吃虧!”
夏花爹兩口子嚇呆了,這事要傳出去,夏花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夏花娘捂著胸口,眼淚一串一串往外流,看這情形,薛家是吃軟不吃硬了,想到家裡的傻女兒,她放低了姿態,“薛松啊薛松,夏花肚子裡可是有你的孩子了啊,你不是喜歡她嗎?說兩句軟話又如何,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只要你賠禮認個錯,我們還能攔著不讓她嫁你不成?”
夏花爹動了動嘴皮子,攥拳扭過頭去。
薛松攔住還想再說的薛柏,語氣很平靜:“你們二老想想,倘若我真的喜歡夏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退親了,我何必再拒絕?我真的沒有碰過她,你們還是回去跟她問清楚吧。”再爭吵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不如平和地說清楚,都是一個村的,沒有必要為了莫須有的事結仇怨。
直到此刻,夏花爹孃終於意識到了不對,的確,真的是薛松的話,他沒有理由否認啊!就算他恨他們當年的奚落阻攔,可夏花的模樣和品性在那裡,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事實,哪個男人會犯傻拒絕?
想明白了,兩人呆呆對視半晌,灰溜溜地離開了。
薛松關上門,轉身後見三人都立在原地望著他,不由一陣氣悶,“我真的沒碰過她。”從來都沒碰過。
薛柏看了葉芽一眼,輕笑道:“誰知道你有沒有?哦,我記起來了,那天你和二哥推木頭回來,晚飯後你說出去走走,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大哥,你該不會真的……”
“三弟!”薛松頭一回生出了想要揍薛柏一頓的衝動。
“哈哈,有人惱羞成怒,我趕緊躲了,二哥二嫂,你們保重!”薛柏不厚道地笑了幾聲,先閃回了屋。
葉芽低頭偷笑,什麼也沒有說,扯了扯薛樹的袖子,與他並肩往回走。
可她低頭的動作在薛松眼裡就有了另一層含義,想到她可能誤會他與夏花有苟且,薛松想也不想就擋在了兩人身前,朝薛樹低聲道:“二弟,你先進去,我有話跟弟妹說,很快就好。”
薛樹不解地看著他,“說什麼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