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瞪我,那你快點說!”說到一半捱了瞪,薛樹氣呼呼地先走了。
葉芽想跟上去,卻被某人霸道地擋住了。
“弟妹,我那晚真的只是去河邊走了走,很快就回來了,你別聽三弟胡說。”薛松急急辯解道,薛柏在家,他也不敢在外面多逗留。
“我知道。”葉芽低著頭道,她當然是信他的。
薛松略微放下心,但又覺得她輕飄飄的三個字好像有點敷衍的意思,不由追問道:“那你相信我的話?”
“嗯。”葉芽應了聲,抬腳往灶房走,現在的感覺有點怪,薛樹和薛柏都在家呢。
這回竟只有一個字!
薛松剛放下去的心又不安地提了起來,緊緊跟在她身後,在腦海裡搜尋著能證明那晚他很快就回來的證據,很快,他就想到了,趕緊趁她跨進西屋之前道:“弟妹,我有證據的!”
“啊?什麼證據?”葉芽見他一本正經的,倒是有點好奇了。
對上她倒映著燭光的瀲灩眸子,薛松突地不敢開口了,飛快別開眼,“算了,你信我就好,快去睡覺吧。”說完大步走開,關了灶房門,吹滅蠟燭,然後回了東屋,徒留葉芽茫然地立在門口,氣惱他說話只說一半,又好奇到底是什麼證據,不過,下一刻就被想要出來尋人的薛樹拉了進去。
那邊薛松躺到炕上後,心還在急劇地跳動著,好像又回到了那晚,他站在屋簷下,她在裡面斷斷續續地喚了好多聲二弟的名字;細細弱弱的聲像羽毛一樣,撓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喵嗚,又偷偷更了一章哦~
☆、53
薛松原本打算溫鍋後就去山上轉轉的;但因為發生了夏花的事,他怕他和薛樹不在家時夏花爹孃再過來找茬,葉芽一人對付不了,就先暫緩了打獵的行程,同薛樹守在家平整院子。
壘砌圍牆時,他們是把原來的籬笆拆掉了;然後將茅草屋和新房一起圍了起來,無論是中間籬笆留下的坑壟;還是新房那邊坑坑窪窪的土地,都需要收拾。今年收拾好了;明年開春就能開出來很大一片菜園。
他們哥倆在外面忙活,葉芽坐在炕頭縫被子,薛松買了十斤棉花;足夠做三條暖暖和和的新被子了。
縫著縫著,外面忽的傳來女子低低的哭泣聲。
是夏花!
葉芽心中一驚,趕緊穿鞋下地走了出去。
院子裡,夏花怔怔地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覺得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她愛了這個男人六年,幾乎每天她都在腦海裡描繪他的模樣,陌生,是因為六年裡,她與他每年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多時候都是她遠遠的瞥見他一眼,而他的步子那麼大,很快就消失在了遠處。此時此刻,看著男人明顯不悅的冷峻面龐,她忽然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他,沒有朦朧的月色,沒有距離的阻隔,他就站在她面前,真真切切。
可他跟她每晚臨睡前想象的那個人不一樣。這個真實的薛松,他根本沒有看她,眼裡更沒有溫柔,唇角也沒有寵溺的笑容,從她拍門到闖進來,他只冷冷地說了一句“我沒有喜歡過你,沒有碰過你,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你走吧”,然後就大步朝裡面走,若不是她追著攔到他身前,恐怕他會把她拒於灶房門外吧?
他怎麼能這樣說呢,怎麼能這樣無情?
“大郎,你為什麼突然不認我了,你忘了那晚你說的話嗎?你說你想娶我的啊,現在我爹他們已經退了錢老爺的親事,只要你給他們五十兩銀子,他們就同意咱倆的事了,大郎,你想想辦法,快點籌錢吧,我,我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再晚就等不及了。”她流著淚對他道,想要上前扶住他的袖子,卻被他躲開了。
薛松覺得他身前哭哭啼啼的女人根本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