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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能看見歷朝歷代對佛的不同定義和理解。比如北魏在馬上立國,所以佛像造型講究粗獷、威嚴、渾雄,而到了現在的北燕以詩書育國,佛像則變得自然、詩性、柔和。這裡留下不少文人的墨寶,那著名的碑刻《飛天伊豆佛門碑》更是歷代學子必學的字帖。

僧尼同盟選在這裡重選盟主,不得不說是一件很明智的事。唯有在萬千佛像面前發下宏願的人,才能拋棄一切名利心,真正的為佛門做些實事。

但是剛踏進燕石窟,齊佳便聞到一股酒肉香味,他已經好久不佔葷腥,整天跟著明鏡、明行討些齋飯素食吃,真真應了‘嘴裡快要淡出鳥’來的話。一聞到肉香氣,他不由得腹中饞蟲大起。也不管一笑他們三個,順著那香味搜尋這香味從哪裡而來。一笑們三人早已習慣齊佳這種做派,只跟他說了聲別亂跑,就找僧尼同盟在北燕的負責人登記去了。

說找這香味來源也容易,卻看一處僧尼聚集的地方,有一年輕和尚正在大吃特嚼,也不管周圍同是佛門弟子對他的嗤之以鼻,敬而遠之。旁若無人的一邊吃一邊喝酒。地上卻還有半隻燒雞在,齊佳也不客氣,去撕了一隻雞腿就大啃了起來。那和尚看他一眼,也沒反對。卻問:“能喝酒不?”

齊佳沒嘗過酒的味道,燕歸人自己嗜酒,卻不許他沾,說酒是穿腸毒藥。齊佳一聽有酒喝,便想試試這穿腸毒藥是何種味道。於是點點頭。那和尚遞給他一酒葫蘆,齊佳也不嫌葫蘆油膩,將小木棍放到一旁,託著酒葫蘆張嘴一大口灌了下去。只覺一股**之氣從喉頭傳到舌尖,齊佳面色一變,大聲的咳嗽起來。

“好辣!”他臉上帶了一股朦朧醉意。

那和尚大笑,“小施主第一次喝酒吧?”

齊佳點點頭,問道:“佛門不是嚴禁葷腥,為何你卻可以吃酒喝肉?”

“你看我穿的衣服。”那和尚說道。

齊佳這才發現這和尚穿的衣服同別的和尚不同,僧袍說紅不紅,衣服穿法也同別人不同。

“我是密宗,信的歡喜佛,酒色俱是不忌的。”那和尚解釋道。

卻還有半隻燒雞,那和尚將雞塞給齊佳,說:“看他們的眼神我也飽了,給你吃吧。”

“想一想,菩提心總是徒勞;算一算,觀音力於人何益?任世間,只管胡纏;倒不如,早須圓寂。雖說是死不如生,到底是動虛靜實。收拾起油嘴一張;放下了空拳兩隻。花落鳥啼,若不自知機;酒闌客散,必遭人面叱。謾說射洪春色,莫論其微;蘭陵清醞,休誇無匹。縱美於打辣酥,即甜如波羅蜜,再若嘗時,何異於曹溪一滴。”那和尚卻大聲說唱,只聽得附近的那些佛門弟子更加色變,離他更加遠了。

齊佳聽得有趣,仔細琢磨卻有無上深意。於是自己也想了首打油詩,說道:“和尚,我也做了首詩,你聽聽看:終日昏昏唸經多,不知佛法奈若何?醉傲僧林談笑過,誰說酒肉不成佛!”

“哈哈,終日昏昏唸經多,不知佛法奈若何?醉傲僧林談笑過,誰說酒肉不成佛!此詩雖然淺顯,但是卻笑過那些終日唸佛,卻不知佛門真諦的呆子了。但是我卻要給你改個字,你看可以嗎?”

“你改便是。”齊佳也沒細想,只是覺得和這酒肉和尚投緣。

“誰說酒色不成佛!酒,成佛,色,亦能成佛!只要佛祖心頭坐,萬事皆可做!”這酒肉和尚說道。

“哦,酒我能理解,為何色也能成佛?”齊佳問道,他本來就非佛教中人,對這些佛門看上去大逆不道的話自然覺得有趣。

“從前我們密宗有個和尚,當活佛前喜歡上一個女子,可惜他是和尚,不能同俗家女子結婚。他對那女子念念不忘,終日為那女子寫詩,然後他成了佛。”那和尚說道。

“哦?這是真的嗎?”齊佳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