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群避禍之人著急。
“嗨,你別急撒,等我喝口酒先!”那劉東風見他一臉猴兒急,故意吊他胃口。伸手抓了一罈酒,慢慢地灌著。
田墨斂了眉頭,疑惑道:“我聽說,那‘漠城鐵壁’在討伐梁河寨的時候,盡數被滅,至今屍首都遺留荒野。憑那些不懂武的逃民,怎有這般本事?還是那先前救了他們的高手,再度幫了他們?可,奇了!憑他一人之力,怎敵得過精兵一千?”
那劉東風斜了他一眼,見田墨斂眉苦思,不禁覺得好笑:“哈!瞧你急的那樣兒!哪兒有那麼多武林高手飛來飛去等著救人?不過,說這‘漠城鐵壁’在此全軍覆沒,卻也一點兒也沒錯。”
“那究竟是為何?”田墨急道,“既然無人來救,就憑這些難民,怎能敵得過如此強悍的軍隊?”
那劉東風聽了這話,面有得色,似是得意得很,抓了酒罈子就灌。而先前一直聽得二人對話的龔隊,則面上泛了紅,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
就在田墨百思不得其解,急得直撓後腦勺之時,卻聽見有人推開門來。他轉頭去望,只見一個女子走進了屋。
“大嫂!”劉東風慌忙叫道,將酒罈子藏到了身後。其他的漢子也紛紛放下了碗筷,表情甚是好看。
那女子向眾漢子們微微躬身行禮,隨即望向龔隊,笑容甚是溫柔。那龔隊手中筷子一抖,抬手放在嘴邊,乾咳了兩聲。然後,他向眾位抱了抱拳頭,示意先走一步,而後便大踏步地走出了屋子。
只見那女子轉過身來,又衝諸位男兒點了點頭,淡笑著示意,表情甚是溫婉。隨後,她輕輕移步,低下了頭,跟在龔隊的身後,走出了屋子,順便還將屋門關上,動作極是輕柔。
“那是龔隊的夫人?”望著那關上屋門,田墨問,一邊感嘆道,“好個溫柔的女子。”
“阿田啊——”劉東風拍了拍田墨的肩膀,緩緩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道,“這個,你可……”
話剛說到一半,就聽門外一個清亮的女生吒道:“死鬼!做好了飯不回來吃,偏偏跟群大老爺們湊一塊兒喝酒!你是不想吃飯了是不是?!”
“今兒個有新人來寨子裡,理應……”這是龔隊的聲音,只是中氣似乎沒有平日那麼足。
“理應什麼?好!那我就讓你‘理應’去!本姑娘不稀罕做你的飯!”
“喂!思娘啊……”
接下來,就是急急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聽聲音,該是龔隊追著老婆跑遠了。
“……”田墨頓時無言以對。再望劉東風,只見他長嘆一口氣,表情似是在說:看,這下知道了吧?
這事兒一鬧,剩下的漢子也沒了興致。其中幾個丟了酒罈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家婆娘還等著呢……”隨即,便微醺著走出門去。更有人還拿了大碗清水,拼命漱口想把酒氣化去,引得其他人的嗤笑。
見此情景,田墨也順說吃飽。那劉東風向他說明了供他過夜的房間。田墨謝過,又從桌上抓了幾個饅頭,這才走出了門。
抬眼看,這一番折騰下來,已是月到中天了。晚風終於為這酷暑送來了一些清涼,拂在田墨因喝酒而微微紅熱的面上,格外舒服。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振了振臂舒活了下筋骨,便向土牢奔去。
當田墨走進土牢之時,史非花正睡得有些迷糊。不過,當門外稍稍傳來輕微的動靜,他立刻清醒過來:雖是閉著眼,卻是凝神閉氣,做好戒備。
“義弟……”
伴著這聲“義弟”,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史非花心下已是明瞭來人是誰,可他的身形卻仍未動,眼也未睜。
田墨進屋正想將剛才的見聞告訴史非花,卻見他半靠著牆壁睡著了,於是頓時閉上了嘴。暗惱先前太大聲,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