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承認,這傢伙根本就是天生的妖精,迷死人不償命的那一種。
他警覺的想站起身,卻被香舍又重新按坐回椅子中,他笑得越發嫵媚,輕聲柔氣的道:「向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人家也是血肉做成的人,也是有心有情的,你這樣毫不客氣,人家也是會傷心的啊,向郎,你摸摸人家的心口,感受一下,人家的心跳都慢了呢,那顆紅心心它在流淚,在訴說它剛剛受到的傷害,在……」
向天涯努力的維持著挺胸抬頭的姿勢,一邊輕輕咳著來拼命壓制著胃裡的那陣翻湧感覺。
他已經在香舍面前流露了太多不應該流露的情緒,現在,應該是重新扳回一城的時候了,他要堅持,一定要堅持住。就是在這樣堅強無比的信念支撐下,他才總算是用嘴角的幾下抽動換來了整個身體的相對平衡。
「這怎麼又開始叫噁心的稱呼了?之前不都是叫我向大哥的嗎?」他儘量面不改色的問,同時也是在轉移話題。
香舍「柔弱無依」的靠在他懷中,一邊用春蔥般的手指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畫著圓圈,一邊貼著他的耳朵吐氣如蘭道:「討厭了向郎,你真的好壞,明明知道人家會為了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而害羞,還故意勾引人家去回想,咱們都有肌膚之親了,我從此後就是你的人了,就算死,也是你的鬼,不叫你向郎要叫什麼?其實我也很喜歡相公這個稱呼,但我想那個要等到咱們正是成婚之後才叫了……啊,向郎,你要去哪裡?你別扔下我啊,哎喲……該死的向天涯,奶奶的你昨晚像一頭髮情的公牛一樣狂衝猛撞,才會把我弄傷,如今竟然敢扔下我自己逃之夭夭,你個混球混蛋大王八蛋……」因為正說到興奮處而被向天涯扔下的香舍,在裝了不到幾秒鐘的嬌媚柔弱美人後,就盡顯潑辣本色。
向天涯的確是逃之夭夭,他怕再晚一會兒,自己就會忍不住吐出來。
這個香舍簡直就不是人類,人類哪有可能像他那樣不要臉,竟然還說自己勾引他回想昨晚的事情,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誣陷啊。
老天……向天涯在跑到院子裡後仰天長嘆,忽然他的身形一窒,然後慢慢的轉過身看向那個房間,嘴裡喃喃道:「不是人類,不是人類,難道香舍他真的是個……」他蹙緊眉頭,聯想到遇見香舍後種種並不可思議的事情,然後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苦笑,緩緩搖頭道:「老天你真是厚待我向天涯,就算覺得我的確是天神下凡,也不用配一個可能是妖精的傢伙給我吧?」
而屋內的香舍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向天涯拆穿的差不多了,他發洩過後便坐在椅子中深思起來,一邊小聲的自言自語道:「不對啊,我就不信我勾引誰,竟然還會失敗,尤其會發生被人扔在椅子裡這種莫大的恥辱之事,奇怪啊,會不會是遭到誰的詛咒了呢?」他抬頭向天,默默的唸叨著:「嗯,是老鼠嗎?不會啊,那傢伙很善良,不可能是他。牛哥哥,嗯,牛哥哥很穩重,雖然木訥點,不過他絕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情。兔子,別說,那傢伙牙尖嘴利自詡聰明,沒少和我鬥嘴,有可能是他幹出來的,嗯,嫌疑物件一,先放這兒。接下來是小龍,小龍比小鼠還笨還善良,不可能。再接下來是蛇精,呸呸呸,我自己就是蛇精,怎麼可能詛咒自己呢,刷掉。馬呢,馬從來都奉行少說話多幹活的宗旨,刷掉。羊呢?羊很可愛,雖然老是嚷嚷著自己是強大的,但其實很弱小,刷掉。猴子,那傢伙靈巧,也是一個妖孽,沒有不敢幹的事兒,嫌疑物件二,放這兒。公雞嘛,公雞太負責了,保護欲又強,大概是保護母雞保護的,不可能幹這種落井下石的事兒,刷掉。狗狗,哈哈,狗狗更不可能,那傢伙又忠誠又老實,簡直比牛哥哥還好逗弄,幹不出這種事兒。豬豬嘛,切,豬豬那傢伙只要有地方睡覺有地方吃飯,就萬事大吉,絕對不會對我產生不滿進而詛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