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的列完了所有的妖精朋友,最後磨著牙齒冷笑道:「兔子啊兔子,猴子啊猴子,就是你們兩個了,至於到底是你們誰,哼哼,你們給我等著,一旦被我查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吧。」
他正咬牙切齒,就看見向天涯從屋外進來,皺著眉頭道:「香舍,你的身子能否堅持,我們要立刻趕回殺手谷。」
香舍一下子跳了起來,卻又把後庭的傷口扯痛,又重重坐了下去,但即使如此,他的眼中仍然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怎麼了向郎?是那些傢伙們攻進殺手谷了嗎?就要有一場混戰了嗎?啊哈哈哈,太棒了……」不等笑完,忽然看見向天涯滿頭的冷汗,這才醒悟自己實在是太興奮了一些,又連忙換上一副哀痛的面孔,悲慼問道:「向郎,殺手谷被人佔領了嗎?兄弟們都怎麼樣了?沒有戰死吧?」
向天涯使勁兒翻了個白眼,冷冷道:「你如果實在很興奮的話,就跳起來吧,憋這是很難受的。」他以手撫額,真不知道該拿香舍怎麼辦。
不這傢伙的樣子,又不像是臥底在自己身邊故意發出詛咒的敵人,但若真和自己一心一意,他興奮個什麼勁兒啊,難道他還覺得能幫上自己什麼忙?開玩笑,他不幫倒忙就不錯了,最起碼自己這個秘密客棧裡就被他嚇傻了四個殺手,誰知道等上路後,還會被他嚇傻多少個呢。
不過轉念一想,香舍既然能嚇傻自己這面的殺手,同樣有可能把敵對那一方的殺手嚇傻掉,現在想想,之前在山上忽然變成瘋癲樣子的那兩個頂尖殺手,還不一定是得了羊角瘋呢,那時候自己正背對著香舍,誰知道是不是這傢伙暗中做了什麼手腳,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裡已經浮現出讓香舍站在某輛高一點的牛車上,在自己的保護下盡情發揮他的才能,將對方的殺手們嚇得發瘋趴倒一片的情景,想到這裡,嘴角邊不由得彎起一絲笑意。
香舍有些惴惴的看著向天涯一會兒沉思一會兒微笑的臉龐,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生怕他為自己先前的興奮而生氣誤會。其實自己之所以那麼高興,只是覺得如果殺手谷發生內亂,自己就可以盡展所能來幫助心上人平亂,到時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自然就更上一層樓,誰知道一下子得意忘形露了餡兒。
有些惶恐的妖孽香舍扭著身子貼了上來,將臉埋在向天涯的懷中,柔聲道:「向郎不用害怕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香舍都永遠和向郎站在一起,互為倚靠,何況人家也相信向郎的能力,這天下間絕沒有人能夠將你打倒的,當然了,也不可能將你帶領的殺手兄弟們打倒。」他拼命的磨蹭著向天涯的脖子,信誓旦旦的表忠心。
向天涯微微一笑,雖然這番話仍然不改妖孽本性,可是必須要承認,他的心因為香舍的話而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溫暖。
向來都是孤身作戰,從沒有想到,原來有一個人可以擁抱依靠的感覺竟是這樣美好,美好到他竟捨不得放開懷中這個前一刻還差點把他氣的吐血的傢伙。
香舍感受到向天涯平穩的心跳,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旋即又十分的感動。對他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一直被稱為妖孽的人,向天涯竟然會付出全心全意的信任,這是一份什麼樣的感情啊。
他的胸口忽然漲得滿滿的,在心裡自言自語道:師姑啊,我想我現在終於體會到情愛的美好了,和這份全心投入的感情相比,飛仙的確是微不足道的呢,嗯,如果將來能習慣那種性事,從中體會到你所說的欲仙欲死的感覺。那就更美好了啊,呵呵。
兩個人都沉浸在這一刻奇異又美妙的感受中。
忽聽門外一聲輕咳,接著一個女聲道:「看沒看見,這就是男男相愛的現例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