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陪笑到:「喲,馮爺,可算把您給盼來了,今年怎麼這麼晚才來啊?」一邊說一邊將三人迎了進去。
馮夜白笑道:「今年鋪子裡的生意忙。」說完點了臨窗的座位坐下。
那車伕不習慣和他二人一起吃飯,馮夜白也樂得享受與白薯相處的時光,偏偏這個好奇寶寶一臉煩惱模樣,偷看了他半天,方諾諾開口問道:「馮夜白,我可以問你,你為什麼要把我叫做妖精嗎?我……我明明是人的說。」
馮夜白臉黑了一半,半天才回答道:「這個……你到時候就明白了,我知道你是人,之所以叫你妖精,嗯,是因為在有些時候和地點,有的人比妖精還要讓人……反正你以後就知道了。」
他不說明,白薯這單細胞生物也就不多想,反正只要知道馮夜白沒有識穿他真正的妖精身份就行了。
他重又興高采烈起來,不住拿筷子敲著碗邊等待白米飯上桌。
正開心間,忽聞樓下一陣吵嚷聲傳來,忍不住探頭向下一看,只見樓下不知何時,聚了眾多百姓,他居高臨下,看清人群的中心有一個十分貌美的男子,正被一個趾高氣揚的富家公子般的人硬拽著頭髮拖著走。他們身前,有另一個像是秀才般的男子,正攔著那富家公子,不知說些什麼。
「馮夜白馮夜白,你看你看……」白薯拽著馮夜白的衣襟,現在他已經不把這個主人當主人看了,開口閉口都是喊的名字,馮夜白縱容他,又對他懷著一段謀求長久的心思,自然由他去。此時看他一臉激動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心知又有什麼事情引起這小東西的注意了,就不知這次他能否不多管閒事,因此也探出頭去看。此時那秀才卻已經被幾個家奴模樣的人架住,拳打腳踢起來。
這一下子可惹火了小白薯,在樓上大叫一聲「欺人太甚」,就要奔下去去。
馮夜白卻不似他那般衝動,心想問了前因後果再說,忙拉住小二細問。
那小二見他問起此事,便搖頭嘆息道:「說起這事兒,也讓人揪心。那貌美的男子乃是窮苦人家出身,父母早死了,一個二叔帶著他,偏這二叔不學好,吃喝嫖賭樣樣皆通,走到這裡的時候,他錢全輸光了,又賭紅了眼,就把這個侄子押上了,結果不必說,自然也輸了,賭場就在大街上賣人,可巧被那林秀才遇見,一看之下傾慕不已,可惜一時間湊不上那許多銀子,就央求賭場寬限幾日,他四處去湊錢。誰料今早來了這朱公子,也看上這侄兒貌美,他財大氣粗,多給了一倍的錢,賭場哪有不賣他之理。可憐林秀才聽說了,匆忙趕來,賭場哪還任得他,沒看見剛才據理力爭,結果卻反遭毆打嗎?唉,那賭場賣人的地方就在對面,所以這一些事我全看在眼裡。可惜咱們小老百姓,如何敢出頭。」說完又嘆氣。
馮夜白心裡也憤憤然,等回頭看白薯,哪還尋得著他的影子,早一溜煙的下去做那出頭鳥兒了。
馮夜白生怕心愛的人兒吃虧,忙吩咐小二飯菜先上,他等會兒回來,這裡也匆匆下樓,擠進人群一瞧,只氣得青筋迸裂。
原來那朱公子好死不死,竟又看上白薯的絕世容顏,指使家丁放開了林秀才,就要上前搶人,他自己在一邊搖頭晃腦地美道:「哈哈哈,沒想到今日上天眷顧,竟然一舉得了兩個美人兒,哈哈哈,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話音剛落,臉上就捱了一拳,這一拳的力道著實重,竟讓他摔在了地上,拽著男子頭髮的手也不覺鬆開了,耳聽得一個奪命無常般聲音冷冷道:「沒錯,上天也實在是看不下下去你的惡行了,所以讓我來除掉你這個禍害,算作它對這裡百姓的眷顧。」
朱公子大怒抬頭,只見一個衣衫華貴氣質高雅的英俊青年正拿吃人的眼光看他,自己被他看著,就彷佛身上的幾層皮一點點被剝了去,讓他從心底深處不自禁的就竄出一股強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