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條寬窄在二十丈以上的山洞怎麼過去?就是有再好的輕功也難以飛渡。
十丈飛紅定了定神道:“您老人家看見那怪人過去了麼?”
西門飄指指地上道:“你看這腳印!”
十丈飛紅低頭一看,緊挨著澗邊,那藤橋的插樁系藤處,果然有一雙十分清晰的腳印。
他吁了一口氣,搖搖頭道:“這麼看來這一趟真要白跑了!”
小青忽然說道:“乾爹,您看見他過去了麼?”
西門飄道:“那倒沒有,不過這腳印……”
小青道:“這麼說您也沒看見是他砍斷這條藤橋的了。”
西門飄道:“那當然,我沒看見他過橋,怎麼會看見他砍斷這條藤橋?”
小青道:“乾爹,我敢說藤橋絕不會是他砍斷的,他要是有這心眼兒的話,他也不會一路留下腳印,讓人跟著找他了。”
西門飄臉色忽然一變。
十丈飛紅呆了一呆道:“那是西門厲!”
小青道:“有這可能,不過我但願是另一種可能!”
十丈飛紅道:“你但願是另一種可能?另一種什麼可能?”
小青道:“那個地方人跡罕至,這條藤橋乏人照顧,長年的風吹雨打太陽曬藤子已經腐朽,他掉到澗下去了。”
十丈飛紅忙探身往下看去,下頭霧氣騰騰,什麼也看不見。
西門飄倏然一笑,笑得好怪:“小青說得是,我也帶望是這一種可能,這麼二來就用不著我動手了,他也可以贖了罪求得解脫。”
十丈飛紅搖搖頭道:“這種可能性不大。”
小青道:“怎麼見得?”
十丈飛紅抬手往對岸一指道:“你看,橋斷的地方恰好是在那一頭,那這麼巧就從那一頭斷了,一條腐朽的藤橋,它有可能從任何一個地方,最可能的是那兒吃重從那兒斷……”
小青道:“話是不錯,可是山林之間不乏野獸,萬一有些野獸在那一頭拴橋樁上磨過牙啃過呢,藤子被啃得只剩一半,人往上一走,不從那頭斷從那兒斷?”十丈飛紅呆了一呆道:“這倒也不無可能,現在只有這麼兩種可能,只要那怪物確曾踏上了這條橋,那麼這條藤橋不是被西門厲砍斷以絕退兵,便是橋忽然而斷,把那怪物摔了下去。”
西門飄道:“以我看十有八九是後者。”
十丈飛紅道:“何以見得十有八九是後者?”
西門飄道:“只有這點就夠了,西門厲他沒有理由躲咱們是不?他既然學過‘血花錄’上武功,放眼當今,誰還是他的對手,以他的心性為人,他早就迎過來對付咱們了!”
十丈飛紅道:“可是他始終沒露過面。”
西門飄道:“那也許這怪人跟他沒關係,再不就是他一直不在附近!”
十丈飛紅道:“要照卓三少的說法,他不可能跟西門厲沒關係。”
西門飄道:“卓慕秋他看的事都對麼?”
十丈飛紅道:“這我倒不敢說,我也不是這意思,不過卓三少他是有所根據,並不是無的放矢。”
西門飄道:“那麼你說西門厲為什麼一直沒露面?道理何在?”
十丈飛紅道:“也許正如您老人家所說,他一直不在附近,或者是……”
他遲疑了一下。
西門飄卻問道:“或者是什麼?”
十丈飛紅道:“或者是這冊‘血花錄’就是您所說的那冊‘西天竺’武學寶典,他不知道學成之後會有什麼禁忌,無意中犯了禁忌,使得他受到了什麼傷害,像走火入魔,或者是功力減退了,因之他一直不敢露面……”
西門飄神情連連震動了幾下,冷哼一聲道:“你小子別自作聰明瞭,要是這冊‘血花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