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西天竺’那冊武學寶典,一旦犯了禁忌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他還能把‘血花錄’上的武學傳授給那怪物。”十丈飛紅呆了呆道:“是這樣麼,老人家!”
西門飄臉上掠過一種異樣表情,道:“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我雖然不太清楚犯了那種禁忌的後果,可是我聽說一旦犯了那種禁忌之後,後果極為可怕,這世界上還有比死更可怕的麼?”
小青搖搖頭道:“那不一定,乾爹,對一個練武的人來說,走火入魔或者是失去了一身功力遠比死來得可怕。”
西門飄道:“誰說的,好死不如賴活,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咱們聽說過有不少練功不慎走火入魔的,卻沒聽說過有那個練功不慎走火人魔之後自絕尋死的。”
這是實情。
小青一時沒說出話來。
十丈飛紅遲疑了一下道:“老人家,我有個推測不知道能不能——”
西門飄道:“你又有什麼高見?”
這句話多少帶點奚落。
可是十丈飛紅沒在意,他道:“這冊‘血花錄’就是您所說的那冊‘西天竺’武學寶典,西門厲無意中犯了禁忌,受到了某種傷害,所以他遷怒於婦女,可是他自己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露面,所以他把‘血花錄’上武功傳授給這個怪物,令這怪物四出殺害婦女洩憤……”
西門飄只聽得臉色連變,他還沒表示意見,小青那裡已先說了話,一點頭道:“對,這個推測不一定必中,可是離咱們所知道的已經相當近了!”
西門飄沒說話,過了半天他才緩緩說道:“這件事暫時擱下不談,我先問問你倆,以你們倆看,那怪人是到了對岸了,還是掉到洞底去了?”
小青道:“要照他的說法的話,那怪物十之八九是掉到洞底去了,西門厲既然沒辦法露面,他就不可能跑到這兒來砍斷藤橋。”
西門飄望著十丈飛紅道:“你是怎麼看的?”
十丈飛紅道:“小青的看法很合理,我的看法跟她一樣。”
西門飄道:“那麼我再問你兩個一句,那怪物掉到了洞底,還能活得了麼?”
小青道:“要沒有別的意外,一定活不了,就是銅筋鐵骨也非摔個粉碎不可!”
西門飄轉望十丈飛紅的:“你呢,你怎麼說。”
十丈飛紅有點詫異地看了西門飄一眼道:“小青說的是理……”
西門飄吸了一口氣道:“怪人死了,西門厲的殺人工具沒了,他自己也沒辦法再害人了,看在我的份上,讓他在山林之中自生自滅,行不?”
十丈飛紅跟小青俱是一怔,他們倆沒想到西門飄會說出這麼一句幾近懇求的話來,可是他們倆都知道,這是父子親情,任何人也免不了,這不能怪西門飄。
兩個人沉默了一下,小青先開了口:“乾爹,您忘了,剛才我是怎麼說的了?”
西門飄臉上掠過一絲抽搐道:“孩子,你有一付菩薩心腸,我這個做乾爹的很感激,你儘可以放心,只要有我這個老頭兒在一天,我絕不會讓他再害人,他要是敢再造一點罪,我會親手毀了他。”
小青道:“您不用再說什麼了,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往回走了,要不然天黑之前咱們出不了山!”
西門飄點點頭道:“說得是,咱們走吧。”
老少三人出了山,日頭偏西,天已經快黑了。
十丈飛紅道:“咱們到‘巴家鎮’去待一宿吧,折騰大半天肚子也餓了,先進鎮去吃點東西再說。”
小青道:“乾爹看怎麼樣?”
西門飄點點頭道:“好固然是好,只是乾爹不準備跟你們倆一塊兒走了,現在已經找到十丈飛紅了,我也該把你交給他了。”
小青呆了一呆忙道:“不,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