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啥?”她微楞的望著他,沒注意到自己的反常。
“坐好!”他低聲斥喝。
“喔。”見大家都在注視他們兩個,她尷尬的僵直身,動也不敢再動半下。
“還有,別再絞了。”他不悅的擰起粗眉。
“嗄?”她不解的抬起頭瞅著他。
“你的手!”都快絞成麻花酥了,要不是顧慮在場有太多長輩在,他會直截了當的替她掰開。
“喔。”低頭看見自己的手打成一團結,她趕緊鬆開擺放回大腿上。
隔沒兩秒,她安分的小手又不安分的開始搖他的手臂。
“你又怎麼了?”他橫眉豎眼的轉過頭來,忍住想咆哮的衝動,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那個……”她邊偷瞄老人家,邊拉扯他衣角,“那個老奶奶很眼熟,我有印象,好像在哪見過她。”
再偷偷瞄一下,她很肯定的對他點點頭,張承恩沒好氣的狠瞪她一眼。
“那是我曾祖母!”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些話。
“我知道。”她沒健忘症,記得剛才張爸爸介紹過了,“我的意思是說,在今天之前,我見過那個阿祖,可是我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
那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嚴肅老臉,很令人印象深刻,她敢以三個月的零用錢當賭注,她真的見過不苟言笑的阿祖,只是她一時忘記在哪見過阿祖。
張承恩揉了下額角,無奈的低頭慨嘆,懷疑她腦袋裝了漿糊,否則如何解釋她為何有時很靈光,有時卻很迷糊。
他真想刦開她的小腦袋,看看裡面到底哪條筋出了問題,讓她這麼秀逗。
似乎她只會記她在乎的事,不在乎的事她一概懶得記。
“你忘記了嗎?上星期你以為她是收破銅爛鐵的拾荒老人,很好心的邊幫她撿紙箱,邊幫她把推車推回家,記得嗎?”張承恩閉眸調勻氣息再睜開,實在很不想承認她是他家的傭人。
張承德很乾脆的將頭撇向一邊去,假裝身旁的花瓶引起他的注意。
張承浩不自在的乾咳一聲,假裝有人在叫他,把面孔轉了個九十度。
張承瀚很難堪的抹了抹臉,假裝人不舒服想吐的望著地上。
四兄弟難得有致一同,下想承認他們家中有個神經大條的下人,而這個小下人還是個時常鬧笑話的寶貝蛋。
除去把他們的曾祖母當成撿破爛的拾荒老人外,她的偉大事蹟還有把他們的二伯當成守衛社群的保全人員,四嬸當成販賣健康食品的辣妹推銷員,五堂弟當成非法入侵的小偷。
他們擠破頭腦仍想不透她是如何辦到的,明明交給她一本張氏家族出刊的傭人守則手札,裡面除了下人該遵從的基本規矩外,還有張氏家族各房子孫居住的宅邸分佈位置圖,以及最重要的張氏家族所有成員長相照片,目的就是為了要讓各房的下人分清楚誰是主人,誰是外人。
至今她除了認得他們的父母親、張承恩、張承德、張承浩、張承瀚,以及住在他們三房這邊的奶奶外,她根本搞不清楚大房、二房、四房的主人有哪些人,所以才會發生那麼多的烏龍事件。
“對!我想起來了!”
上星期她幫鄭百鳴倒垃圾時,正巧在門口遇見手推車故障的阿祖,以為穿著樸素的阿祖是個可憐的拾荒老人,馬上衝進屋去搜括準備要丟棄的書報雜誌出來給阿祖,還發揮善心的把她撲滿的錢挖出一半來給阿祖,然後古道熱腸的邊幫阿祖撿紙箱、拾銅罐,邊替她把重得要命的推車推回她家去。
結果青天霹靂,她發現阿祖居然住在路的盡頭,那座媲美城堡的張氏家族祖宅內,在得知阿祖的身分時,有眼不識泰山的她,嚇得差點沒翻白眼昏倒過去。
她完全忘記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