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黃巾軍,他們活躍在幷州、冀州一帶,勢力很大,其較大的分支就有三十幾個,動不動就能輕易控制幾萬、十幾萬人口,無論是韓馥還是後來的袁紹,對這一地區的控制力都很弱。冀州北部的安平國、河間國甚至鉅鹿郡,處於和公孫瓚勢力的接壤部,像河間國境內的易縣一帶,長期是公孫瓚的根據地。袁紹擔任過渤海郡太守,在那裡多少會有一些勢力,但是袁紹不久前剛把渤海郡太守的職務讓給了公孫瓚的另一個堂弟公孫範。
袁紹之所以對公孫瓚服軟,是因為在剛剛結束的磐河之戰中他敗給了公孫瓚。據《三國志?公孫瓚傳》記載,公孫越死後,公孫瓚把怨氣對準了袁紹,當時公孫瓚手握重兵,根本沒把袁紹放在眼裡,於是出兵磐河,找袁紹來報復。這時的袁紹還真打不過公孫瓚,他害怕了,把自己佩戴的渤海郡太守的印綬解下來授予公孫範。據《三國志》說,袁紹開始還挺天真,讓公孫範“遣之郡,欲以結援”,但人家當然不會向著他,公孫範到了渤海郡立即發展勢力,連破青州一帶的黃巾軍,但他幫的是公孫瓚。
所以,袁紹真正能控制的恐怕只有魏郡、清河國等兩三個郡國。從人馬數量來看,韓馥經營冀州期間成果不少,他手下的人馬有數萬人,其中包括上萬人的水軍。韓馥手下的主要將領有麴義、張郃、高覽、沮授、趙浮、耿武、閔純等,除趙浮、耿武和閔純被殺外,其他人都效力於袁紹,但是屬於袁紹自己的人馬卻少得可憐,他在渤海郡時身邊只有許攸、逢紀、陳琳這樣的文人,他自己並沒有嫡系武裝。所以,界橋之戰前袁紹手裡不會超過五萬人,還要分出相當一部分守衛鄴縣這樣的據點,而他手裡的水軍主要用兵方向在黃河一線,在北部戰場侷限性很大,現在還派不上太大的用場。
反觀公孫瓚可謂兵強馬壯,不僅人馬多,而且戰鬥力強。公孫瓚早年即組建了一支包括“白馬義從”在內的精兵,人數多達數萬人,後來劉虞主持裁軍,公孫瓚的人馬一度被減到一萬人左右,但緊接著黃巾軍再起,朝廷和劉虞不得不重新啟用公孫瓚,公孫瓚又來了機會。界橋之戰前公孫瓚的總兵力應該在十萬左右,作出這樣判斷的依據是,公孫瓚經歷界橋慘敗後仍然能控制北方廣大區域,劉虞後來發動十萬人馬與他決戰,反倒被他輕易打敗,這說明他的勢力不會太小,尤其是在界橋之戰前。
對袁紹來說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公孫瓚還有強大的外援,那就是黑山軍。袁紹在擴充勢力的過程中,與盤踞在冀州西部、幷州一帶的黑山軍發生了衝突,袁紹派兵進剿,黑山軍依託太行山區的有利地勢與袁軍展開游擊戰,袁軍居然拿他們沒辦法。公孫瓚趁機拉攏黑山軍,與黑山軍首領張燕來往密切,他們結成了戰略同盟,如此以來,袁紹不僅要在北面用兵,還要考慮西面的敵人,要把有限的兵力分出一部分,這無異於雪上加霜。正是因為力量懸殊,公孫瓚要為堂弟報仇時袁紹立即服軟,但這僅是暫時的,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與公孫瓚遲早有一場惡戰。現在這場惡戰說來就來了。
“討袁檄文”裡列舉的十大罪狀
初平二年(191年)底,公孫瓚集結大軍南下尋求與袁紹決戰,臨行前他專門釋出了一份檄文。檄文就是公開的宣戰書,為自己造勢同時攻擊、抹黑敵人。寫檄文需要功力,因為不光文采要好,而且要有力量,要句句如鋼刀。寫檄文的高手如今在袁紹手下,他就是大筆桿子陳琳,但公孫瓚也不差,人家好歹也是盧大師的學生。公孫瓚的這篇檄文寫得相當有水平,跟後來陳琳罵曹操的那篇著名檄文有一拼。這篇檄文完整地保留在《典略》一書中,全文如下:
“臣聞皇、羲以來,始有君臣上下之事,張化以導民,刑罰以禁暴。今行車騎將軍袁紹,託其先軌,寇竊人爵,既性*,厥行*。昔為司隸校尉,會值國家喪禍之際,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