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你就不懂了吧?女兒心海底針,反正——”話還沒有說完,幾個丫鬟全都恭敬列隊站著,喊道:“王爺。”
蓁胥輕輕點點頭,然後便衣抉翩翩離去。
小丫鬟們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聊的是什麼,其中一個雙手合十放在心口,“怎麼有那麼漂亮的人呢?一顰一笑都似是那畫中的人兒,怎麼看怎麼養眼。”
“我覺得趙侍衛也很不錯——”幾個丫鬟嘻嘻哈哈,議論著,說得眉飛色舞。
深宅大院,豪門貴族從來都不缺話題,郡王府內最不缺的是帥氣俊朗的男子。
蓁家武將出生,來往之人均是軍人,不乏眉目端正,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讓人大飽眼福。
蓁胥一路上並未停留,一直走到妹妹蓁一的閨房前。
她的另一個小丫鬟月季正站在廂房外候著,裡面傳來清脆的笑聲,月季見王爺過來了,忙進去通報。
蓁一巧笑倩兮,忙親暱的走出廂房,挽了哥哥的胳膊,問道:“哥,這個時候不是在營房練兵嗎?怎麼有空來看妹妹啊?”
蓁胥笑了笑,“你不是說一定要開那個酒肆嗎?既然你鐵了心了,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再說,你都先斬後奏了,不同意也沒有法子了不是。”
蓁一一聽高興得不得了,忙打發了月季和梔子,把哥哥迎進房中。
“哥哥,您總算想通了,還以為您不稀罕我這個妹妹了。”蓁一一貫的撒嬌,卻沒有換來蓁胥愛撫的輕輕敲一敲她的腦袋。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條件。”蓁胥收起了笑容,表情嚴肅了些。
妹妹縱火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蘇小小沒有任何動作,他也不想再繼續過問了,但是不過問並不代表縱容。
但是實在狠不下心來苛責,只因為這個妹妹幾乎是他一手帶大的,母親早逝,父親事務繁忙,常常見不到人。
蓁一小時候,奶孃根本哄不住,他在旁邊扮鬼臉,唱小曲兒,哄著她讓她別哭。
這會子長得落落大方,性格卻是有些乖張,他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個不好來。
當她這個連郡王府都很少邁出,卻不動聲色,瞞天過海張羅了一個酒肆之後,他才明白了,他的妹妹已經不是那個五六歲,笑容純真,天然無害的小姑娘了。
而是一個有了想法,有了心計,甚至可能還張羅了自己的勢力的‘大人’了。
自打蓁胥說了有一個條件,蓁一的心就被她哥哥吊了起來,偏得這個時候屋裡靜的可怕,蓁胥玩弄著橢圓魚缸裡面養得一尾紅色鯉魚。
用手指輕輕攪弄著,一條三寸長的鯉魚被攪得追著他的手指團團轉。
哥哥從未這樣過,蓁一有些害怕,怯怯問道:“哥哥要是不喜歡妹妹開酒肆,妹妹就不開了——妹妹只是覺得好玩罷了!整日裡光繡花,練琴,怪無聊的。”
“我同意你開酒肆,但是第一不准你常常去拋頭露面,若是去之時,必須有王釗跟著。
祖輩打下這片家業,明裡暗裡結了多少仇家,你不知我也不知,你的安全最為重要。
第二,只准用二十兩銀子,你開張到現在每日送酒,已經虧損了十兩,你便想著用剩下的十兩來扭虧為盈吧!”蓁胥說完第二,蓁一臉色大變。
她本來就從未想過開什麼酒肆,只是想要讓蘇小小知難而退,滾出桃花村,該去哪兒去哪兒。
若是破曉酒肆裡面無女主人,那有一日說不定她能好起來,但是若是蘇小小——那麼她永遠都好不了。
此時沒了銀錢支援,那豈不是真的要去經營酒肆,那多麻煩,她根本就不懂經商,更沒有閒工夫去應付那些升斗小民。
曾經為了迎合慕容曉,她也看過很多關於酒的傳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