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福了福說:“千歲折殺奴婢了,奴婢不敢和千歲同乘一騎。”
“嗯?喉嚨好了嗎?”蕭千清像是沒留意到我說的是什麼,聲音顯得很高興:“我正給你找了個能解那毒的大夫,你既然已經好了,那就不用了。”
我抬起頭,他眉頭揚起,一向淡淡的臉上掛著些歡欣的表情,心裡微微動了一下,我把手交到他手裡:“謝千歲為奴婢操心。”
蕭千清笑著把我拉到馬上,坐在他的馬上,我才暗暗鬆了口氣,幸虧蕭千清來得及時,要不然我這條小命,真的要玩掉大半條。
蕭千清耀武揚威的把我和慕顏無殺帶到了他的別院裡,花廳裡坐定,關門上茶,開始說正事。
蕭千清淡笑著把玩手中的青花瓷杯,看了我一眼,語氣裡都是調侃:“怎麼,皇后娘娘的舞女做得可還好?”
我尷尬的乾咳一聲,瞟了眼慕顏和無殺,慕顏笑容懶懶的沒什麼反應,無殺也一臉淡然,對我這個“皇后娘娘”的身份沒作出什麼激烈反應。
我撓撓頭皮:“這個,也就那樣吧。蕭千清啊,這次的事,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得了吧,”蕭千清毫不客氣的嗤笑:“你請我吃飯,還不是一文錢一碗的漿麵條管飽?”
“是啊,”我訕訕的介面:“也不知道金陵城裡有沒有漿麵條賣……”
無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蕭千清也笑著搖頭:“哎,我看到你就頭疼。”他笑完,看了看無殺,突然從衣袖裡摸出一個小包拋在無殺面前的小几上:“失心散的解藥。”
無殺詫異的抬頭。
“鳳來閣主差人送來的,”蕭千清說著,又把一瓶藥丸放到慕顏面前:“這是你們閣主要我轉交給你的傷藥,他帶口信說讓你小心調養,免得落下隱疾。”
慕顏倒是一點也不吃驚,拿了藥瓶道聲謝。
蕭千清繼續說:“我能得到訊息前去解救你們,也是因為他派人通知了我。”
我奇怪了:“慕顏,你們閣主到底在搞什麼?”
“當然是故意放我們走了,這都看不出來?”慕顏抬眼淡淡的說:“不然就憑你們三個拖油瓶子,你以為我們真逃得出來?”
我忽略他說我是“拖油瓶子”,繼續問:“你們閣主故意放我們出來幹什麼?有什麼用意?不會是陰謀吧?”
慕顏笑笑:“看來我們閣主狠毒無情的聲名還真深入人心,”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閣主一直都對無殺手下留情著的,不然就算我肯親手把無殺抓回閣中,誅殺令已下,閣主一樣也能殺了她。我明白閣主不是真的要趕盡殺絕,才敢設計找人進去救無殺,不然的話,以閣主的才智,別說這麼個漏洞百出的計劃,就算我謀劃的再嚴密十倍,要想從地牢裡帶出個人來,也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我聽得更暈:“囉嗦死了,不就是放個人嘛,他是你們的老大,說放就放,說殺就殺,用得著這麼大費周折不用?”
慕顏大笑:“急性子啊急性子,也虧你閣主的計劃才能順利施行。”他笑完了,突然反問:“你知道鳳來閣的來歷麼?”
我點頭:“怎麼會不知道,鳳來閣五年之前才創立,創立之初不過是一個小殺手組織,第一任閣主風遠江,身世師門不明,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不到三年時間就在名門林立的江北站穩了腳跟,把一個小小的鳳來閣發展成了能與江湖第一殺手組織三生堂分庭抗爭的門派,有一段時間鳳來閣甚至隱隱有了凌駕於三生堂之上的氣勢。可惜去年春天風遠江暴卒,此後鳳來閣就算沒有分崩離析,也亂成了一鍋粥,幾位首領誰都不服誰,整天窩裡鬥打來打去,鳳來閣別說發展,沒有被別的門派滅掉已經是很好了。這樣鬧了大半年,直到你們現在的這個閣主出現,不但神奇的馴服了原先的幾位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