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討人疼的孩子,哭了兩天不見青桐,第三天便學會了自我安慰。聽說一個人爬到慈安宮門口,攀著門檻張望了一上午,被燕王看見了抱回去,也不哭,小手擦擦眼睛,便纏著東太后討吃的。一頓能吃一小碗粥,吃完了就自己玩,或是仰著小腦袋附和東太后唸經。他總是叫東太后“木木”,叫又叫得不清楚,嘴角還吐著泡泡,東太后冷清了許多年,倒是對他寵得不行。整個慈安宮裡的人都喜歡他。
天黑的時候被送回來,一看見阿昭就扎進她的懷裡不肯出來。彼時阿昭才陪伺趙慎沐浴完,身上不過鬆散散繫著一件緋色薄紗,被沁兒小短腿蹭得滑下肩頭,裡頭的豐腴…紅…豔…潤澤,早已不似七日前少…女的嬌盈,沁兒便撫著小手想去吃她。
趙慎裹著明黃浴袍走到床邊,眼中便有不悅。他是霸道的,如今的青桐只能是他趙慎的私有物。
“打、打!”沁兒好像明白過來什麼,小小的身子將阿昭護在床邊,明明害怕,卻虎虎地防禦著。他已經不愛他的父皇。在他還不明白父親是個什麼概念的時候,便已經對眼前的男人失去了信任。
趙慎嘴邊噙著諷弄,似笑非笑地看著阿昭不語。
阿昭便狠了心,叫宮人把沁兒抱出去,等結束了再將他抱回來。
早先的時候沁兒還纏著阿昭不肯去,後來每次趙慎來的時候,自己就乖乖的爬走了。一會兒又悄悄地爬回來,抱著他的小倉鼠躲在簾子後面,露著半個小腦袋,等阿昭梳洗完了再出來抱他。他總是能很快的接受事實,但從此卻不再叫阿昭“麻、麻”,他開始學宮人的口型,改口叫她“桐娘”。叫得磕磕巴巴,更多的時候只是一個“桐”的簡單發音。
阿昭心裡便酸澀,更恨不得將趙慎早一日摧毀。
趙慎看起來卻似孤獨,徹夜點燈至天明,案卷上的奏章批閱不完,卻沒有一個晚上肯放過阿昭。他將她抵在池水的角落,將她倒扣在肩頭,又翻轉過身子……他的技巧嫻熟,正值二十七的身軀孔武而有力,忽而輕重,忽而深淺,總是變換著各種難言的招式,毫不留情地開墾著青桐的每一寸新鮮土地。
青桐的身體卻不過十七,嬌嬌小小地嵌在他懷裡,哪裡能夠承受得住?那極致攀纏間,彼此淋漓交…融,受不了的時候阿昭便去咬趙慎的肩,捶著小拳去推他。他卻託著她的腰,反將她越扣越緊,逼著她逃也無可逃,身不由己地去迎合。
他真是卑鄙,竟然拂開她鬢間的青絲,抵在她的耳畔說:“世人總以為朕得了最好的,卻不知朕的一顆心到底有多荒蕪。青桐,為何這世間的情…愛總是相遇得不是時候,為何你不是她,為何她不能像你?”
他以為幾句柔情蜜語便能感化少女柔軟的心,卻不知青桐早已經更換了靈魂。那靈魂死去又活,對他並沒有情義。
阿昭心中冷笑,面上卻裝作對趙慎愛恨不能,情不由衷。
他夜半批閱奏摺,她煲了粥放在他的案几上,卻不叫他吃,涼了也不收回去,下一回又繼續煲;
他去別的妃子宮中宿寢,她便徹夜點燈不眠,老太監去叫了他來,她又用被褥覆住身子不理他;
她總是從後面貼著他清寬的脊背,將纖足藏進他的腿間,整個兒抱住他,卻恨恨地去咬他的衣炔。
彼時趙慎便會迴轉過身來,挑開她的衣襟,然後俯下薄唇去親她。那床帳翻湧,他撫…弄得仔細,看她如若潮水氾濫,忍不住又再要她一回。
每一回都將阿昭包裹得滿滿的,不許她弄出來。英挺的面龐貼近她雙眸:“不要再恨朕了可好?朕已太累……朕欠她的,朕給你;她欠朕的,朕要你還回。你終將適應朕給你的味道,從此沒有我你便活不下去……你只能是朕的女人。”
阿昭便揹著趙慎偷偷吃藥,藥是燕王趙恪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