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打轉,也是不敢輕易搬動她,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來了,來了!”外面有人喊道。
眾人看去,是王府裡平時看頭疼腦熱的大夫來了,雖說不是名醫,但是一般的症狀肯定沒問題。上前讓丫頭搭著帕子,診了一會兒脈,繼而抬頭顫聲道:“蔣側妃,這是小產了。”
蔣氏真的是小產?蕭鐸一陣驚訝,一陣惋惜,忙問:“幾個月的胎像?真的不能再挽回了嗎?!”
老大夫回道:“約摸有三、四個月的胎像,眼下已經小產,也說不準,具體的王爺還是問問蔣側妃罷。”
可現在哪裡是細說的時候?蕭鐸皺眉吩咐,“先把人抬回去安置再說。”
“等等!”鳳鸞上前一步,“還是讓人去宮裡太醫請個太醫,看了再走。”
“你這是什麼意思?!”蔣側妃尖聲叫道:“難道說,你覺得是我還和大夫串通起來撒謊?你……”她淚如雨下,哽咽不已,“你心狠意狠為人毒辣,害我小產,現在還要反誣我一口,嗚嗚嗚……”
鳳鸞等著她哭,等她哭得停住了,才冷冷道:“蔣側妃把話說清楚!第一,誰都不知道你懷孕了;第二,我也沒有害過你!分明是你自己跑到暖香塢來無理取鬧,然後跌倒的,怎麼就成了我害你小產?無憑無據,不要血口噴人!”
蕭鐸的目光閃爍不定。
若是換了別人,肯定是孕婦放在第一位,可眼下卻遲疑了。
反正蔣側妃已經小產,急著回去也沒用,還不如這會兒把事情撕羅清楚,也免得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再冤枉了阿鸞。
因而轉頭看向高進忠和姜媽媽,吩咐道:“你們一起去請太醫。”然後又道:“給蔣側妃拿一個棉墊子,扶她起來到側屋坐下,再搭一床薄被蓋上。”
蔣側妃銀牙暗咬,這種時候……,王爺居然還偏心向著她!就連王府血脈,都爭不過鳳氏那個狐媚子!只得委委屈屈在旁邊坐了,冷臉不語。
一屋子的人換了地方,畢竟暖閣門口一陣血汙太過礙眼。
“怎麼回事?”蕭鐸看向鳳鸞問道。
鳳鸞面色平靜,“剛才請安回來,我前腳進門,蔣側妃後腳就追了過來。說是聽說我給了苗夫人一個昊哥兒的襁褓,能帶來好訊息,也想要一個自己拿回去。我不給,她就惱了,嘴裡說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話,我也沒理會她。”
“然後呢?”
“然後她轉身出去,本來我都以為她就這麼走了,結果不料她突然就往暖閣裡面衝去,說是要親手拿一個襁褓回去。周圍的人嚇了一跳,去攔她,她就賴在地上不走,沒法子我只好過去說了幾句,然後她就跳起來跟我扭打,……就跌倒了。”
“胡說!你胡說!”蔣側妃尖聲道:“王爺,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淚汪汪的哭了起來,“原是妾身聽說苗夫人得了襁褓,能招兒子運,便想著,自己也能求一個襁褓就好了。鳳側妃不但不給,還對妾身冷言冷語,妾身求子心切,便想自己去暖閣裡拿一個襁褓,哪知道……”
一聲呼天搶地的哭嚎,“哪知道她的刁奴們拉拉扯扯,鳳側妃還過來狠狠推了妾身一把,妾身這才跌倒在地……”
寶珠急了,“你、你簡直血口噴人!”
蔣側妃紅著眼圈兒對吵,“剛才的拉的刁奴就有你,你也推了我一把。”
寶珠跺腳道:“胡說!我只讓你出去,誰推你了?!”
“夠了!”鳳鸞一聲斷喝,“閉嘴!不要同她歪纏個沒完。”
蔣側妃便捧了臉哭,“嗚嗚……,我好命苦啊。被人陷害失了王爺的歡心,好不容易懷了孕,就知道有人會害我,藏著掖著幾個月都不敢說,沒想到……,今兒還是栽在了歹人的手裡……”淚眼婆娑看著蕭鐸,“王爺,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