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妾身做主啊。”
“別哭了。”蕭鐸聽著事情起因疑點重重,不由深思。
按說蔣側妃有了身孕,怕人知道,一直隱瞞倒也在情理之中。可她既然有了身孕,就該躲在碧晴含煙館養胎才對,居然還來找阿鸞,就算要襁褓,也不用她親自過來要,多得是下人可以使喚。
但她不僅親自過來要了,還和阿鸞起了爭執,繼而跌倒,……小產。
可是大夫又說她真的小產了。
難道是她在撒謊,真的和大夫串通起來故意陷害阿鸞?不由心思一動,等著太醫過來是便提起了心,沉聲道:“好好切切脈。”
兩個太醫是被高進忠臨時叫來端王府的,不知道啥事兒,只敢老老實實診脈。
一人上前診斷了一次,皆是回道:“貴府側妃脈象走珠滑利、氣血兩虧,有元氣虛損之象,陰脈浮而緊,緊則疝瘕,乃是婦人小產之脈象。”
鳳鸞心下頓時一沉。
怎麼回事?太醫是高進忠和姜媽媽一起進宮請的,不可能串謀,而太醫們剛來,連隔壁地上的血汙都沒有看到,他們只是憑脈象說話,加上之前府裡的大夫,三個人都診斷蔣側妃小產了。
正在茫然不解,就聽蔣側妃大聲哭道:“王爺,你要給我做主啊。”一行哭,一行淒涼控訴,“就算妾身和鳳側妃平日不和睦,可也沒有深仇大恨,她……,她怎麼這樣盤算妾身?這樣謀害王爺的子嗣!”
鳳鸞輕笑,“你還挺會給人扣大帽子的。”
“鳳氏!”蔣側妃咬牙切齒的,一臉恨意,像是飛刀子似的迸射出來,“你害我小產!居然還在這兒說風涼話?!你也是有孩子的人,難道不知道失子之痛有多痛嗎?你真是……”又是一陣泣不成聲,“太涼薄了。”
鳳鸞聽她言語流利無比,臺詞好像是早就演練過一般,聲聲控訴、字字泣血,就連自己聽了,都覺得好像對不起她似的,很好……,蔣側妃長進了。
心下不明白的是,如果她真的有孕,怎麼捨得用懷孕的身子來跟自己拉扯?這從情理面上說不通,可她若無孕,為何三個大夫一致認定她是小產?這兩個自相矛盾的推理說不通,肯定其中一個是錯誤的!
可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呢?到底是哪裡?!
門外丫頭喊道:“王妃娘娘來了。”
端王妃氣度雍容淡定,臉上帶了一絲聽聞姬妾小產的恰當擔憂,款款進來,然後打量了一圈兒,說道:“王爺,聽說蔣側妃小產了?既如此,還是先讓人把她送回去養身子,別再耽誤了。”
蕭鐸看了鳳鸞一眼,事情是在她的屋子裡出的,蔣側妃也的確小產了。
不論如何都和她脫不了干係。
與其這麼亂糟糟的,聽她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還是先各自分開為好。別的不說,萬一蔣側妃再落下個什麼毛病,事情豈不更糟?因而也就同意了,看向端王妃頷首道:“你帶著人,先把蔣氏給抬回碧晴含煙館,讓太醫開藥調養。”
端王妃心裡一頓,這種時候……,王爺還要留在暖香塢?還有細細安撫表妹?連孩子都爭不過表妹啊,呵呵,這還真是痴情種子!
心下譏笑,面上卻是一派溫溫柔柔的,“好,王爺放心吧。”
很快的,人都各自散開了。
蕭鐸和鳳鸞走回寢閣的時候,地上的血跡也已經清楚乾淨,一切水過無痕,好似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只是好像而已。
寢閣內,一陣悶悶的無聲靜默。
良久,蕭鐸才開口道:“罷了,你也事先不知情,蔣氏又有些顛三不著四的,這只是一場意外。”給事情定了性質,“別多想了,反正我也不缺孩子,蔣氏的……,沒了就沒了吧。”
鳳鸞涼涼